弟没撑过三日。"
"怕啥!" 年轻兵卒哗啦拉开枪机,将铅弹重重砸进弹仓,"咱这燧发枪不用引火绳,抬手就能响。等那帮土包子冲到百步之内,早被铅弹打成蜂窝了!" 话音未落,校场东侧突然传来铁器坠地的闷响,众人齐刷刷转头望去,只见新兵王二蛋的燧发枪卡在护城河边的碎石缝里,枪管正冒着青烟 —— 原来是刚才试枪时走了火。王二蛋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周围骤然安静得可怕,只有那缕青烟还在悠悠飘散。他慌忙单膝跪地:“大人!是我疏忽,愿受军法处置!”话音未落,林宇已快步走来,俯身捡起掉落的燧石,仔细擦拭后重新嵌入击锤卡槽:“战场上瞬息万变,今日的失误,权当是敲警钟。”他的声音不怒自威,却带着安抚的温度,“起来吧,检查清楚,莫要再犯。”新军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有人低声嘀咕着散开继续做准备,仿佛刚才的意外只是个小插曲,掀不起什么风浪。 就在新兵们重整旗鼓的当口,校场西角突然传来马嘶声。一匹浑身汗湿的快马冲破薄雾疾驰而来,马上的传令兵高举着染血的信笺,还未下马便扯开嗓子喊道:“急报!蜀江商行余部遭劫,二十三名商贾被押往鹰嘴崖!”话音如惊雷炸响,林宇接过信笺的指尖微微发颤,纸上暗红的血迹未干,分明是商行特有的火漆印。新军们瞬间肃立,握着燧发枪的手青筋暴起,一股肃杀之气在晨雾中悄然蔓延。 林宇猛地攥紧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腾起滔天怒火。他缓缓抬起头,扫视着面前整装待发的新军,胸中翻涌着无尽的愤懑与决绝。“土匪欺人太甚!”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今日,我们不仅要救回商贾,更要让这些恶徒知道,蜀地不容他们肆虐!”新军们齐声应和,呐喊声震得校场地面微微发颤,杀意与怒火在晨光中交织成网。 林宇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天际,在朝阳下折射出凛冽寒光:“即刻启程!让土匪血债血偿!”随着一声令下,校场中顿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三千新军如钢铁洪流般涌出营门。骡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们铿锵有力的口号声交织在一起,向着鹰嘴崖的方向浩荡而去,誓要将盘踞在此的匪患彻底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