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夏德和艾丽出现了,正在村寨后方的废弃房屋中忙活的露维娅便让夏德过来:
“你来了事情就简单多了,看来我们可以按时回去吃午饭了。”
“露维娅,西尔维娅,你们先闭上眼睛......小米娅和...
风穿过书院的檐角,将钟楼顶那枚铜铃吹得轻轻一颤。林远站在楼顶边缘,脚下是沉睡的古城轮廓,远处天际线泛着淡青色的微光,像一句尚未落笔的诗行。他手中的晶体吊坠在晨风中微微晃动,光芒如呼吸般起伏,仿佛与天地间某种无形的节律同步。
他知道,那不是结束。
《呢喃诗章》闭合了,但它的声音并未消散。它已渗入空气、水流、地脉与人心深处,成为世界运行的新频率。每一个曾沉默的灵魂,此刻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回应??有人提笔写信给亡故的亲人,有人在街头拥抱陌生人,有科学家将实验数据转化为音符,在深夜独自聆听;甚至监狱里的囚犯也开始用摩斯密码敲击铁栏,只为告诉某个人:“我后悔了。”
而林远自己,也终于打开了母亲留下的那本烧焦边角的笔记本。
纸页脆黄,字迹时断时续,像是被泪水浸染过无数次。第一行写着:
>“如果有一天你读到这些字,请相信,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我的声音太轻,你会听不见。”
他坐在档案室的老藤椅上,窗外蓝花依旧盛开,唇形花瓣随风开合,低语着无人能译的韵脚。他一页页翻看,母亲的文字如溪流缓缓淌出:她写童年时在夏夜数星星,写初恋时藏在课本里的纸条,写怀孕后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震颤。但她写得最多的,是他。
>“林远出生那天,下着小雨。护士把他抱到我面前,他睁着眼睛,不哭也不闹,只是看着我,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来教我说话的??不是用语言,而是用爱。”
林远的手指停在这句话上,指尖微微发抖。原来早在他学会说话之前,母亲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生的诗,只等他长大去读。
可他烧了它们。
他以为那是解脱,其实是割断了最后一条回家的路。
“我不是不爱你……”他低声说,声音沙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离开。”
话音落下的一瞬,书桌上的无名之书忽然轻轻震动。封面再次泛起温热的蓝光,第十页缓缓翻开,却没有浮现新的文字,而是映出一段影像??模糊的医院病房,十七岁的他坐在床边,背对着镜头,肩膀僵硬。床上的母亲努力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指向窗台上的笔记本。
画面静止了几秒,然后,母亲的声音响起,极轻,却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别烧它……替我说完那些没说完的话。”
林远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可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这是记忆的回响,是情感的残波,是《呢喃诗章》为他重新接通的通道。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空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不是论文,不是报告,不是任何官方文件。是一首诗。
一首属于母亲的诗。
当他写下最后一句时,窗外的风突然停了。所有蓝花同时闭合,随即又猛然绽放,释放出一阵细碎的嗡鸣。那声音汇聚成一句低语:
>“谢谢你,替我说完了。”
林远伏在桌上,久久不动。泪水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却化作一行新字:
>**诗不死于火,只死于遗忘。
>而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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