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之钥”
的投影。
它从识海中缓缓升起,如同贯穿虚空的星河之脊,流光万丈。
光辉一闪,天地之间的七彩镜环瞬间停止了流动。
星辰万彩钥散出的,是一种“溯源崩解”
的律波
所有的镜光开始逆流,七层折射空间纷纷塌陷回原初状态,光的路径被改写成“构件分解”
的形态。
星辰钥在空中一转,轻声出一阵低吟:“宝欲撼我?星辰落,构件无。”
话音落下,时间冻结。
七层镜光在无声中炸裂!
那一刻的景象,如同一座七色宇宙被反向吞噬。
光不再照亮世界,而是倒灌回自己的源头——镜面上流动的每一个世界、每一丝能量、每一条规则……全都在星光中解构、粉碎、湮灭。
天地化作寂白,空间像被巨力撕扯的布帛,大片塌陷。
镜碎的残片化为亿万星屑,如漫天流光倒飞回星辰万彩钥的中心,被完全吸收。
转瞬之间,流渊的观天绝镜不复存在。
连一粒粉尘都没留下,连“镜存在过”
的概念都被抹除了。
流渊目眦欲裂,眼神中不再是震惊,而是彻底的恐惧。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
!”
他声音嘶哑,双手空握,感受到自己与法宝之间的灵魂契链被生生扯断——
那种痛苦,就像有人将他的一部分灵魂彻底撕掉。
他踉跄后退,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
鲜血落地,却被星辉吞噬,连血迹都消散在光中。
“你……你到底是谁!
!
!”
流渊的怒吼带着嘶哑,整张脸因震怒与恐惧而扭曲。
“为什么!
凭什么一个唯书境中阶,能逆断我法宝的根源逻辑!
!
!”
秦宇的表情平静如初,手中寂源无垢剑缓缓归鞘,身周星光流散,化作星尘飘落。
“因为你还在观,而我,早已不在被观的层面。”
他的声音冷静、低沉,带着无法辩驳的真理之重。
流渊彻底失控,怒吼撕裂天空:“你今日必死!
!
!”
轰——!
他双掌猛然合拢,眉心裂开一道血印,狂暴的魂息在体内炸裂。
那是他燃烧精血、点燃魂源的征兆。
一股越绝观境至臻极限的力量疯狂涌动,天地风暴般震颤,天空出现扭曲的“血镜裂缝”
。
风声像是万灵在哭嚎,湮灭的音浪蔓延整个湮荒边境。
秦宇站在风暴中央,目光微抬,寂源无垢剑的光重新亮起。
空气在这一刻完全静止。
秦宇的眸光陡然变冷,气息如深渊死海般沉寂。
风息凝固,天地不再有任何声响,整个湮荒边境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对的静止之中。
“今日——就让你见识,唯书境,是否能寂灭绝观。”
声落,寂源无垢剑缓缓抬起。
剑身透明,混沌流光流转,莲瓣浮沉,白光如寂灭的初潮,缓缓燃起。
天地的色彩在这一刻被抹除,整个世界,只剩下“光与无光”
的二元存在。
流渊怒啸:“痴人说梦!”
他彻底燃尽魂源,整个人化作血镜之影,无数裂镜如海潮般从他背后展开,环环套叠成“观界漩涡”
,万物皆被纳入他的视界逻辑中。
而秦宇仅仅吐出几个字:“寂源·始裁你。”
【无因幻灭剑】——断绝观测逻辑的
寂源无垢剑陡然划出第一道弧光。
没有声音,没有爆裂,只有逻辑的崩毁。
剑锋一斩,整个天地的“因果线”
瞬间被斩为碎尘。
流渊的“观界”
开始出现裂缝——每一面镜子的反射角都在错乱,每一个“被观测的秦宇”
都消失,连“观测”
这一行为本身,也被否定。
巨大的血镜漩涡在无声中粉碎,空间开始塌陷,颜色被彻底抽离,世界坠入纯白。
流渊的身影在这片纯白中显得格外渺小,七窍流血,却仍在咆哮:“这不可能!
我仍能——”
【寂界归初·命存尽覆】
秦宇抬左手,眉心青光乍闪。
青环无声地浮现。
她未声,却展开——
天地瞬息裂成五道寂光。
一式破界,一式断命轨,一式碎魂识,一式斩术始,一式腐天因。
五重湮灭风暴同时降临,宛若五个宇宙在同一时间崩塌。
流渊的身体在光中扭曲,他的血镜界被彻底撕开,因果、魂识、命轨、灵源全数坍塌。
天空如镜面碎裂,流渊脚下的土地化作无尽虚空,镜片碎成万千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