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下去。
内斗的结果，无非是二次衰败。
衰败之后，再度兴盛。
这已经成了一种客观规律。
他真正感兴趣的，莫过于楚焕章的生父。
明月天君知道楚万灵的踪迹，她就没有离开过西洲，只是在外出云游的时候，经过了一处小村子。
他前往事地点查探，现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村落。
整个村子的人都姓张。
楚焕章，楚换张。
明月天君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可是他仍然没搞懂这些张姓之人的身上有何特殊之处。
他选择留下来观察。
这一坐，又是上百年的时间。
明月天君眼睁睁等着一个襁褓中的胎儿，变成一个百岁老人，再到寿终正寝。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异样。
可是能让一位元婴女子怀上子嗣，这就很稀奇了。
更重要的是。
那楚焕章的突然暴毙。
明月天君竟然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以他的理解，那孩子像是注定了活到这把年纪就得死。
明月天君找不到答案，再次回到楚家。
这里早已变了模样。
楚纵云仍然是家主，可是楚家的血脉少了一大半。
楚万灵同样下落不明。
这一场内乱，算是把楚家又打回了楚怀和刚离开圣丹宗时的状况。
楚纵云身心俱疲。
他知道今日之祸，说到底还是权力所致。
因为自己这一脉把持楚家权力，所以楚焕章出了事，他们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楚家变回正气院。
此时，当年楚正德的正气院已经是千年之前了。
洗剑池覆灭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楚纵云也不需要担心有人会报复。
于是，正气院再度开山。
明月天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四百年后，楚纵云寿终。
楚家没有诞生新的元婴，但是作为开院祖师的后人，他们靠着先人的余荫，也能在正气院过得很舒坦。
明月天君一直观望着。
直到有一日，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一部分血肉，开始了腐化。
这是他大限倒计时的标志。
明月天君也没想到，他的这一天竟然也要到了。
他明明不止一次认为自己活腻了。
可是真到这天，明月天君又开始害怕了。
他怕死。
活着固然无趣，并且时常觉得没有意义。
可是死亡，更加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