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光黯淡了下来,独留下来了床头一盏。
沐苒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替换上了休闲舒适的睡衣,她丝凌乱的躺着,半张脸几乎被被子掩盖。
是沉醉在梦乡的宁静。
厉瑾修下楼时,视线内已不见厉父厉母的身影。
管家端着一杯姜茶走了过来:“少爷,老爷夫人有事先回去了。
临走前说给少夫人制作的甜品等少夫人醒来就可以吃了。”
男人接过姜茶喝了一口:“我知道了。”
厚积薄的白雪经过一夜的沉寂,将大地笼罩。
厉瑾修一夜未眠,刚处理完工作的他此刻需快赶到国外结束交接。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第一时间回到卧室看着女人还在熟睡的模样心头一软,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老婆,等我回来。”
沐苒箐醒来已经午时了,天色雾朦朦的伴随着有雪花降落。
一个人闲暇的躺着,她侧头看着窗外的雪景伸手去触摸雪花在掌心落下的那一刻迅融化。
“咚咚”
门外一道沉闷的敲声响起。
“进!”
管家带着佣人推着小车将食物带了进来:“夫人,今天外头降温风雪大。
少爷特地嘱咐尽可能不出去,避免受凉。”
沐苒箐点头:“我知道了。”
管家将食物一一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夫人请慢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室内变回了一片寂静的效果,静得宛若落针可闻。
沐苒箐起身坐在桌旁,面对吃,第一时间一就是架起手机寻剧打,屏幕刚划动,一串显眼的号码立刻打了过来,拿起接听。
【苒箐。
】司渊那醇厚的声音从传了过来,带着些许的沙哑。
“司渊?你的声音怎么了?”
夹起一块虾仁吃了起来。
像是无意对方沉默了许久,男人含糊道:【没什么。
】
【苒箐有空吗?出来走走。
】
沐苒箐下意识看了眼窗户,夹起一块虾仁咀嚼道:“今日外面风雪大,你不会打算邀请我看雪景吧。”
司渊:【那到不是,昨日司孚的事不是还没解决好。
】
沐苒箐放下手中的筷子:“是给我下跪道歉的事。
反正我人也在a巿,这段时间你们又不回去,等我找个时间过去也一样。”
【那除了这件事,我们见见。
】司渊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还是想试一试。
】
沐苒箐眸色一暗,像是劝阻般对着另一头说道:“司渊,你这样盲目渐进可不行。
昨天密闭的空间你都受不了,更何况要是在人多的地方,这种事急不得就得慢慢来。”
【可……要多久呢,我们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这期间我无数次觉得我可以了,可一见到你曾经的那些回忆不断的侵袭,太痛了。
】司渊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担忧:【苒箐,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要是哪一天……】
沐苒箐明白男人的担心,催眠只是换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恐惧,即使被换的那个人是他身边亲近的,或者信任的朋友,那种恐惧还是会有心底油然而。
如今的司渊是司家的家主,多少双眼睛盯着,要是被握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就把源头解决了。”
这话沐苒箐说的坚决,一切的源头起始于谁那就把它解决了,解决干净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恐惧?
司渊听着那头对自己的回复,他哀叹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怎么下手?】
“司渊,你能坐上一家之主的位置你的手段因都是了得的。
我真的不懂了,你怎么就会败在那个人的手上,这么多年的恐惧居然能让你将命都赌上。”
“以后要是见到那个人,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突然,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沐苒箐一看来人厉幸妍,嘴角泛起了一丝弧度:“司渊,原因在你和他,你如果你自己不解决源头的话,这个是病根只会一直深扎在你的心里。”
“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电话便被挂断起来,转而接起了厉幸妍的:“幸妍,找我有事吗?”
【沐姐姐是真的吗?】
沐苒箐疑惑,她问:“什么是真的吗?幸妍你在说什么?”
【就是……嫂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