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他晃瞎了,又掰开他的嘴瞅了瞅,嫌弃他嘴里有味儿。
最后才给他把了脉,说不用开药,养着就行,没啥大问题。
这群老娘们围在一边又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听得梁老四想把耳朵关起来。
虽然不知道牛大夫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但媳妇总算没那么慌了,也知道拿热毛巾来给自己擦擦脸和脖子了。
就是在这死冷寒天的,热毛巾又湿哒哒的,擦过的地方一接触冷空气,差点把他送走。
几个老娘们又坐到客厅里去了,总算清净了一些。
大概是安静的环境给了梁老三恢复的契机,就在梁老三进门前几分钟,梁老四终于靠自己撑开了沉重的眼皮,身上也逐渐能动弹了,整个身体都感觉轻松了。
说这么一会话,梁老四感觉身体情况越来越好了,疑惑不已。
听到了屋里梁老四的声音,几个客厅里的老娘们又稀奇的凑了进来,看见已经坐起身还能滔滔不绝的说话的老梁四,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八个度。
实在被吵得不行,梁老四暴喝一声,总算把人都唬住了。
接着便是好一通哄和安抚。
梁老三就一言难尽的在一边看着自家弟弟挨个劝好了这群老娘们然后把人送出了家门。
家里还剩下老四两口子,梁老三和老娘四人。
梁老四结婚早,生孩子也早,他家姑娘嫁人更早,过年前回来看过一眼,然后回了婆家就遇到封城,老实待在婆家没出过门了。
这时候的梁老四已经行动自如,一点都不像病过的人。
严大师果然厉害,说是解决了就真的解决了。
梁老三也没隐瞒,挑拣着能说的告诉了众人,只是个中细节其实他也不清楚,能说的实在有限且干巴巴的。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信没信。
老四媳妇不太放心,留梁老三在家多待会,怕万一下午又出啥状况,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又要手忙脚乱。
因此梁老三又在老四家待了一下午,聊了一些闲天,说到了城中村其他邻居家的各种八卦。
梁老三这一下午没少开眼界。
一下午时间,梁老四都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再犯病的迹象,吃过晚饭梁老三就打算告辞了,突然想到严大师之前告诉过他,回家的时候避开今日酉时的东北方向。
掰着指头算了一下,酉时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东北方向就是老四家斜对门李家的方向。
梁老三自己在门口与严大师说话的时候,身后就是李家的方向,严大师当时还瞥了一眼那个方向。
莫非是发现了李家有什么不对劲?
看了眼时间,现在六点半,那就再坐一会好了。
于是梁老三又跟老四两口子和老娘聊了起来,把话题引到了斜对门李家。
老四媳妇经过这一下午的嗨聊,对大伯子态度好了不少,也能顺着大伯子起的话头聊下去。
说起来这李家最近确实不太对劲,李家媳妇是个占便宜没够的性格,平时总爱到左邻右舍借醋借酱油,这些也就算了,她还借菜,借豆腐,借香肠。
这种借肯定是不会还的,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谁都会有脾气。
城中村有二十多户人,李家媳妇挨个借了个遍,人家节奏还掐得挺好,每家每户轮着来,二十多户,轮一次也得大半个月,不会觉得频率太高。
但是架不住老娘们爱凑到一堆讲八卦,大家信息一核对,原来李家媳妇在这搞众筹呢。
后来大家就避着李家媳妇,买菜也不一起,因为她会薅你篮子里的菜,一根两根不嫌少,一把两把不嫌多。
炒好菜以后远远的从窗户看见李家媳妇走过来了就立马关门,因为她会直接吃你家桌子上的菜,也不管你家人自己上没上桌,开没开吃。
大家一致排斥这个女人之后,人家也不尴尬,照样笑嘻嘻的跟人搭话,借东西也没停过,你不给借她也不生气,换一家继续借,绝不空手。
对待这样没脸没皮的老娘们,大家也是颇为无奈,老李也不管他媳妇在外面的这些事,闷葫芦一样只管待在家里做活。
老李是个木工,手艺还很不错,收费虽然偏贵,但是用料扎实不会整那些花头。
现在的人生活条件都不错,虽然不愿意花冤枉钱,但也不乐意图便宜就整些质量奇差的东西回家。
因此老李的木匠生意在这一片都还算不错。
老李家有两个孩子,都是丫头,大的已经上大学了,成绩很一般,考了个不入流的大专去了临省,这次因为疫情没能回来待在了学校。
老二读高二,这孩子是个活泼的,这次放假就待在家里努力学习,目标是考过大姐就行。
老李家这样的情况,放在平时,除了老李总闷着干活之外,老李媳妇和二丫头都是喜欢出来串门的性子。
也就是这次响应号召居家隔离,城中村才家家都关门闭户,但老李家前些天也传出些动静,是二丫头在家捣鼓个什么直播。
二丫头的房间窗户对着西面,她的书桌就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