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日之后,校场。
看着场中正在带领士卒踢正步的贾琮,林宇有些不解向身边的林飞和林莹问道:“这些日子,他都是这么练兵的?”
林莹点头道:“是,他每日带着他们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乱跳,罚站,排队,还唱曲儿。”
这些日子以来,贾琮每天带着士卒做一些现代的锻炼,比如波比跳,障碍跑,负重训练,站军姿,踢正步,唱军歌什么的。这些让他们完全无法理解。
顺带一提,林莹和贾琮因为要参加全军大比,被划分到一块新的营地中,所以她才能每天观察贾琮是怎么练兵的。
林宇满脸惊愕:“这是什么练兵的法子?士卒们不闹么?”
“无论他要做什么,都是和士卒们一起的,而且做得又快又好,他们哪里能闹腾?”林莹目光怪异,“而且他每日都给他们吃肉,练得虽勤,他们倒也乐在其中。”
自从独自成营之后,贾琮就将他们的伙食从京营中独立开来,由他亲自负责,肉食管够,士卒们吃得这么好,自然不会闹腾。
更重要的是,他身为主将,每次训练都身先士卒,做得极好,对待他们极为真诚,士卒们又是羞愧又是佩服,哪里有脸闹腾。
在他的人格魅力和技能“忠贞不渝”的双重作用下,士卒对他忠心程度与日俱增,更加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
林宇皱眉叹息:“只练这些花架子,不练阵型,不习刀枪,将来如何结阵对敌?到底是少年心性,随他胡闹去吧,待撞了南墙自会醒悟。”
他以为贾琮有些自负,有些特立独行,想要用自己的法子练出一支强兵来,现实会教他做人的。
林飞也附和道:“他本不是武官,随性些也是无妨。全军大比时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贾琮并不是武将,没人对他有什么期待,只要不是太离谱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林莹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贾琮对待练兵十分认真。只可惜走偏了路子,沙场搏命,终归要看真刀真枪的本事,他练的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用在战场上。
在他们的关注下,贾琮结束了这一阶段的训练,随后,竟是给士卒配备了鸟铳,开始了鸟铳的训练。
这让他们齐齐摇头,鸟铳看似威力不俗,但射速极慢,装填一次要许久,而且还可能发生炸膛之类事故,在战场上尚且能凭借数量发挥些用处,但在演武场上,怕是只能射击一次,对手就冲过来了,发挥的作用远不如弓弩大。
看到这里,林宇转身离去,他本以为贾琮或许能学到一些荣国公带兵打仗的真传,但可惜的是,他完全就是个门外汉。
林莹也没有了观摩的兴致,回到自己营地训练士卒。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因为不住在军营,林莹独自返回家中。出了军营之后,她拿
路过一片树林时,她忽然停住了马,警惕的四下打量,她的感觉十分敏锐,下意识的感受到了危险。
嗖嗖。
就在此时,林中忽然射出一片箭雨。
她娇叱一声,立刻从马背上跳下,躲开了箭矢的攻击。但她的马儿却是哀嚎了一声倒地身亡。
她没时间哀悼马儿,因为第二波袭击又到了,她拔出随身佩剑,一面隔开箭矢,一面向后退去。
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少黑衣人从林中涌出,向她袭来。连她身后也有许多。
后路被断,林莹当机立断,向着左边冲去。她必须要在对方完成合围之前突围。
很快,她便与黑衣人遭遇了,刚一交手她便蹙起了秀眉。不是因为对方武艺不俗,而是因为他们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即便豁出性命,也要伤她,或是缠住她。
“滚开!”她娇叱一声,手下也不再犹豫,杀招频出。
她武艺高强,开了杀戒之后,那些黑衣人虽然悍不畏死,却依然撑不过一个照面,眼看着她就要突围而出。
但就在此时,一声哭喊声传出,一名黑衣人拖着一名农妇从林中出来,向她喝道:“站住!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那农妇衣衫褴褛,提着个药篓,应当是来林中采摘草药的。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与惊恐:“别伤我,我给你钱。”
黑衣人根本不理她,直接将她一脚踹倒在地,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割破了她的皮肤,一道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农妇吓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