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赖家。
“你是没瞧见,那平儿叫我打得可惨了,这几日都闷在屋里,不敢见人呢。”赖大家的向赖嬷嬷说道,“我原以为那贾琮会为她出头呢,可谁知等了几日,竟是连屁都没有一个。”
赖嬷嬷冷哼:“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竟敢来我门上耀武扬威,不叫他长点记性,他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呢。老太太尚且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吆五喝六的,还再给一月,他哪里来的胆子!”赖大家的也是满脸鄙夷。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贾琮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外头跑了进来。
见到他,两人顿时一惊,因为他正是赖家的希望,赖尚荣。
“荣儿,你不好好的当官儿,怎么回来了?”赖嬷嬷问道。
赖尚荣在百里之外的县城当知县,一般没事不会回来。
他脸色慌张:“快,快带我去见老太太。”
“这是怎么了?”赖嬷嬷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赖尚荣满脸焦急:“我做事出了纰漏,顺天府和刑部都在查我。”
什么!
这句话如同闷雷一般响彻两人耳际,同时被两个部门调查,这可是泼天的大祸,一旦有什么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慌忙赶到贾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贾母,寻求她的帮助,可贾母哪里能管得了外面的事,只能又找来了贾赦和贾政。
贾赦最近纳了新的小老婆,每日醉生梦死,此时宿醉未醒,哪里会去管他们的事。贾政则是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那可是刑部和顺天府,他要是有这样的人脉,也不至于几十年没升官。
此时赖家只剩下了两个选择:王子腾和贾琮。可王子腾连贾家本家的事都不管,何况你这个贾家的奴才?贾琮是最后的选择。
“快,快去求琮三爷!”赖尚荣连忙就要去拜见贾琮。
赖大家的连忙拉住他:“他,不去也罢?”
“什么不去也罢!莫非要看着我被抄家流放吗?”赖尚荣大急。
他在任上仗着贾府的关系,贪赃枉法,胡作非为,这些一旦被查出来,抄家流放是必然。
赖大家的闻言脸色一黑,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近来,我们与那贾,与三爷,有些,有些误会。”
此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也不敢直呼贾琮之名。
“什么误会?”
赖大家的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讲了出来。赖尚荣肺都要气炸了,他急得直跳脚:“他要什么给他就是!他是主子,还能将我们敲骨吸髓不成?哪怕是给他又如何?只要我官身还在,多少银子捞不回来!你们莫非不知,我能当官靠的是什么?”
他是真的生气,赖家是依附贾家而生的,只要贾家还有势力,他们就必定吃喝不愁。可现在,她们竟然把贾家的未来给得罪了,还得罪得这么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顺带一提,他的名字赖尚荣谐音“赖上荣”,赖上荣国公家。
“我们觉着,他,他算不得什么。”赖大家的辩道。
“你,你们!”赖尚荣很想破口大骂,念及她们是自己的奶奶和妈妈,他才拼命忍住,“你们莫非当真不知何为赐服?何为御前行走?你们当真不知他业师孔广灏,座师周定远是何许人?”
赖嬷嬷兀自嘴硬:“他又不是什么官儿。”
赖尚荣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他现在不是,可往后必定位极人臣!可笑你们还以为他软弱可欺?我且告诉你们,往后就是他养的狗,我们都得当祖宗供着!”
说完,他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家中,将家中的银子,地契,房契,只要是值钱的东西,统统打包带着,求见贾琮。
但贾琮只是关着房门,并不见他。
赖大家的本以为赖尚荣言过其实了,但忽然有家中的婆子赶来报到,有官差来了要拿人,她这才知道怕了。
她跪倒在贾琮门口,不住磕头:“琮三爷,此前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冒犯了三爷,还请三爷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吧!”
他喊得声泪俱下,但贾琮却根本不为所动,她也发了狠,伸手用力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三爷,是奴才手贱,伤了平儿姑娘。还请三爷,平儿姑娘饶我一回!”
为了打动贾琮,她扇得极为用力,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