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兵都拼光了,也决不能放他们自由行军”
夏侯霸被吼得都快懵逼了。
他一把捏住了曹真的双肩,震恐道“曹子丹,你说什么金城渡丢了”
“是的丢了。”曹真无奈的看向北面的渡口。
彼时,姜维的偏师已在倒戈的荆州小吏的帮助下,率部渡河。
等到曹真的亲兵赶至河岸,两军已是厮杀的天昏地暗。
最精锐的虎豹骑被调走后,曹真的野战军只剩下六千人,比起姜维的军队多不了多少。
河对岸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渡河过后迅速展开阵型。
还不待曹真的援兵杀出,千余羌胡轻骑兵驰逐冲阵。
“蜀人已经在金城渡占据了桥头。”
“你守得住岸门峡口,却阻挡不了他们从金城渡南下渡河。”
“刘升之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他佯装要走新津渡和青石津,实则是想拿下金城渡,让我进退失据。”
“在我兵力四处救火、捉襟见肘的同时,他安排了一支强兵,在内应的帮助下,强行从金城渡渡河。”
“现在,被两面夹击的是我们,陷入绝境的也是我们。”
“大河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屏障了,我被刘升之摆了一道啊。”
刘云和曹真都拥有高效率的战场信息转换能力。
能在战况传来的一瞬间,思考好应对的策略。
夏侯霸还没看清这一局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军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全盘劣势。
但曹真懊恼过后,立刻又开始了布局。
“走吧,这里已经打不了了,换地方”
“我教你怎么打仗。”
另一头。
岸门峡口。
两山耸立的谷口间,弯弯黄河流淌。
波涛掀起的水汽近乎能扑打到费曜的脸上。
而他的殿后部队,在确认夏侯霸成功撤退之后,立刻焚烧了新津渡南岸的渡船和营寨。
待到大军撤退到岸门之时,费曜却收到了曹真的撤退命令。
“不得坚守岸门,全军退入榆中。”
这封羽书一到,费曜立刻就懵了。
岸门两岸的平地很窄,周遭都是山岭,一旦遇到伏击,来探路的部队将会遭到惨痛的打击。
“怪哉,护军连如此天险都不要了”
“这地方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待费曜思考。
汉军追击的骑兵已经在不远处掀起扬尘。
他也没有违背军令,即刻带队撤离岸门,头也不回的撤去榆中。
等到句扶的哨骑来到岸门峡口之时,众人皆以为此地定有伏兵,甲士莫敢向前。
唯有刘云简单的观察了地形之后,深深地摇了摇头。
“林间动物安逸,没有鸟兽惊飞。”
“曹真定没有在此处设防。”
诚如刘云所言,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岸门峡口,也不见半个魏军。
除了留守河湟的军队以外,一万八千陆续大军抵达金城县下。
姜维的军队甚至已经开始围城。
见刘云到来,姜维快马来报。
“义兄,曹真知晓成公英战败之后,即刻撤出了主力。”
“他的军队已经向东退到了榆中县。”
庞德大骂道“真是个老狐狸啊他果然要比郭淮难缠得多。”
诸将都感到了莫名的恼火。
不是汉军打不赢曹真,而是这小子自从吃了亏之后,就是不跟你打。
他就硬拖。
战场上,除了胜负以外,还有平手。
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对局的。退战、避战,是兵家不留下败绩的不二法门。
刘云一心求战,可曹真偏偏不打。
他选择了龟缩战法,只留下了一千人守城。
主力全部撤出金城盆地。
刘云方要围城就要耗费时间。
不围城,掉头走,曹真又来追击。
他就是故意在保持着安全距离,时不时恶心你一下。
你去追,他又跑了。
你一走,他又来。
“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