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
王祕耸了耸肩,笑道“所以我问颜俊多要了五千人,让他们的人去消耗。”
“我们就躲在后面看着就好了。”
“如果刘升之能赢,我们便跟蜀人。”
“如果他们输了,咱们就去分羹。”
完美的考量。
王祕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了骄傲。
他的亲兵驻扎在后线扎营按兵不动。
前去攻城的全是颜俊的部曲。
再这样持续了两天的攻城过后。
安远城下的叛军士气越发萎靡。
张嶷已经察觉到敌人的数量不对劲了。
“我观敌方旗帜上写着一个颜字,定是护军所说的武威豪强颜俊的部下。”
“但那个王字旗下又是何人我倒没听说过。”
柳隐也摇了摇头。
“不过,这两部并没有合力攻城,只有颜俊的人马在拼死作战,只怕这其中另有蹊跷。”
张嶷深吸了一口气,在城墙上跺着步子。
“不管来的是谁,既然来了就都别想走。”
“援军也快到了。”
“今夜向城外射箭,把消息传出去。”
“咱们要找个时机,一口气将敌人击溃。”
在五部飞军拼死守城之下,守军死死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这支军队刚刚经过一场死战,又深入到北方招揽百姓,一直没有休息,在长时间的消耗下他们的体也在加速流失。
叛军们歇了一下午,就等候夜色到来,一鼓作气杀入城中。
“两天前,咱们有些弟兄已经扮作生口,跟着那些人一起逃进了城中。”
“今夜子时,举火为号,就是开城之时,动作快点,只要攻破安远城,咱们就能把躲在城内的女人和粮食通通抢回去”
面相猥琐的贼匪们眼见城内火光大作,连忙拿着火把,嚎呼而出。
“杀”
数千名贼人瞬间冲向安远城,可还不等他们来到城下。
寂静的城池忽然擂鼓大作。
张嶷亲自来到城头之上主持防务。
数十局尸体从城上坠落而下。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放箭”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弩矢朝着城下直射而去,黑色的箭雨径直打在这些叛军的身体之上。
他们的飞梯刚刚攀上城楼,一盆猛油瞬间泼洒而出。
红色的火矢被弓弦拉满。
可张嶷眨了眨眼,有些看不清。
上一次在金城障也是如此,他一连放了三箭都放不中。
这倒不是技术的问题。
张嶷年少孤微,从小家贫,但他不甘沉沦,白天去打柴,晚上就从同郡豪右龚禄那里借来书读,夜读的时间长了,晚上就容易看不清。
“我来吧。”
柳隐接过了长弓,一箭便中。
大火蔓延之下,飞梯上的叛军尽数被火焰烧着。
城下的叛军也被弩箭压制,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攻下。
在叛军的攻杀声中,时辰一晃而过。
彼时,在南方急行军的北伐军先锋已至安远城。
从浪庄河谷北上,到乌鞘岭,全程也就只有135里。
在消息传来的第2天夜里。
姜维和句扶的先锋,就已经快到了。
骑在黄骠马上的少年,凝眸望向了远方的战场。
这是他第一次带兵作战。
刘云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待。
“孝兴,敌人分为两部。”
“正在攻城的杂兵短期之内还无法构成威胁。”
“你我兵分两路,佯装攻袭颜俊的部曲。”
“实则合围王祕。”
“只要擒住此人,敌军首尾难顾,必将败溃。”
句扶颔首道“好,那就杀”
惊天动地的杀声从武威叛军的身后传来。
这些叛军齐齐向后望去,却只见密密麻麻的骑兵,如沙尘龙卷,一路奔袭而来。
为首的大将句扶,攻势如虹。
如同利刃一般撕裂了叛军的后部。
后线,王祕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