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局势感到担忧。
好巧不巧,战争在此时爆发了。
“护军”
“许靖的消息,东洲头有动静了。”
费祎快步入屋,将密信传来。
时任讨逆将军的吴懿,与黄权和刘云并列护军之职。
只不过,黄权的护军之位,是出兵迎接张鲁时被加封的。
刘云的护军,是北上凉州时加的官职。
月光下,吴懿瞥了一眼木牍上的字迹。
担忧的望了一眼屋内的族妹。
“偏偏在这个时候。”
“该死的庞羲”
“族弟,叫上狐笃,准备出兵。”
吴班微微颔首,不多时,两人快步出门。
作为刘备的姻亲,吴懿兄弟沉默寡言,骁勇善战。
不多时,便带着一万无当飞军埋伏在城内。
庞羲大摇大摆的来到北门之时,却只见一片灯火暗淡。
不过,他并没有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担忧。
“许公,还不打开城门”
“待我军入城,拥立刘循公子为益州之主,你便是头功。”
鸦雀无声
“许公”庞羲心慌了。
“这老头,该不会耍了老子吧”
良久后,城楼上,一身佝偻的许靖方才怯怯懦懦的探出头来。
“庞公,对不住了。”
“老夫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背叛刘使君,老夫一世英名,岂能和你们同流合污。”
“你们这群逆贼,受死吧”
吴懿一声喝令,万千箭雨扑面来。
唰唰的弩矢射穿城下的叛军,与此同时。
狐笃亲率大军从背后袭来。
“庞羲,罪不可赦”
“传令,斩杀庞羲者,爵进三等”
“杀”
四面杀声动地来。
庞羲心下大震。
“艹”
“许靖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这是哪来的军队”
永平桥外。
年轻力胜的刘循渡桥过半。
不远处,一支强兵在森林中露出了弩机。
身穿盆领铁铠的李严,嗅到了军功的味道。
他永远不会落于人后。
至于庞羲给他写的密信
李严冷冷一笑,直接撕成了两半。
“老夫当初在刘璋麾下那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个成都县令。”
“眼看着刘使君打来了,没人可用,你刘璋父子就把老夫扔出去送死。”
“现在看到老夫的价值了,晚了”
“老夫纵横半生,跟过刘表,跟过刘璋,勿论政绩再好,也得不到赏识蹉跎半生,只有刘使君看出了我的才能,让我制定蜀科,让我担任太守、官拜将军、主持铜铁之业。”
“你刘循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劝我反叛”
李严眼中动了怒火,这封信对于性格倨傲的李严来说就是羞辱。
他虽然跟过两个姓刘的诸侯,也都离开了他们的阵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够忠义。
士为知己者死,刘备就是他的知己。
“看到那个穿着两当铠的军官了吗”
“都给我照着他射”
冰冷的箭簇反射出月光的皎洁。
在桥上的刘循察觉到了森林中的威胁,他下意识的拨转马头,厉声高呼。
“不对别渡河”
为时已晚。
李严一声令下,弩机齐发。
永平桥上,人马哀鸣。
待箭雨落幕之后,犍为军奋勇杀出,半渡而击。
不消得半个时辰,刘循兵败。
“将军,刘循被射死了。”
士兵们找到了被射成刺猬的刘循。
李严缓缓蹲下,从他身上足足拔出了上百支箭簇。
“当初,庞士元打雒城时,就是这么被你射死的。”
“现在一报还一报了。”
东洲头,正在赶往新都县的郄揖做梦也不会想到。
他的对手是百战老兵霍峻。
这个满眼风霜的中年将军一人一马立在新都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