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便被赏赐给了张飞。
“师妹,我先走了,你与辛姑娘逛逛,就早些回去。”
“别太贪玩。”
师妹听话的点着脑袋“师兄,我知道了”
少城,张府内。
一声猛汉咆哮传遍府邸。
“医工,俺家女儿究竟治不治得活”
“你倒是给句话啊”
张飞叉手在腰,在屋内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治也不能治,死也死不了”
“却为何故”
“俺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治不治”
雷鸣般的嗓门,吵的几里外都能听到这位长坂桥战神的呼声。
停滞在门口的马车受惊,扬起高蹄,连连退却了三步。
刘云轻抚马额,过了许久,骡马方才定住心神。
“张翼德果真好大的脾性你这般恐吓,谁还敢治。”
刘云向门口之人拱手道。
“劳烦阁下禀报张将军一声,听闻莺莺姑娘病重,百医无救,天师道大祭酒刘云特来拜访,愿解将军之忧。”
府邸内,见张飞正要抽起鞭子,威吓医工。
长子张苞连忙上前拉住劝阻。
“爹,这已经是第十个医工了,你这一鞭子打下去,今后还有谁会来给小妹看病”
“成都串医不得全被你吓跑了”
张飞冷哼一声,丢鞭掷地。
“少说废话,俺让你去请医工,你可请来”
张苞万分为难道“全成都的医工都在这了,可压根没人敢去治啊”
“那就眼睁睁看着你妹妹死”张飞将鞭子狠狠丢在地上。
“俺不管,贴出告示,只要能救俺家女儿,俺愿意千金相赠”
张苞愁眉苦脸,心道是,外边倒是有一个人,就怕你不肯见。
“父亲不必张贴,门口来了一位公子,说是能治好小妹,但是他的身份父亲可能不愿意接受。”
“我怕父亲动粗,又恐误了小妹病情,就令绍弟陪同那少年在门外候着呢。”
张飞摆了摆手“什么鸟身份,但说无妨,只要能治好俺女儿,六天故鬼来看病都行”
张苞试探的说道。
“父亲来者说他是天师道治头大祭酒,就是前些天在成都舌战群儒的那一位不知父亲可愿让他一试”
“升之”
张飞心头一愣,登时爆喝一声,拍案而起。
昨夜,女儿病情忽然加重,百医无救,整个张府忙的焦头烂额。
张飞差点忘了,是自己叫刘云来喝酒的了。
“嗨呀,在外头等了多久,你怎么不早说。”
“快快快,你去迎接俺去换身衣裳。”
“绍儿,备酒备肉,都拿最好的来”
年幼且看起来有些文文弱弱的张绍,略有点子不类父的味道。
无论是脾气还是相貌更像他的母亲夏侯氏,举止有法,动静有礼。
料想未来不会是一名合格的武将,但会是一名中庸的文臣。
而其兄张苞,体格则与张飞接近。
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这两兄弟一高一矮站在一起,要是张苞不说,刘云还真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家人。
“升之稍等,家父很快就来。”
刘云点了点头。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便从府内传来。
从门内闯出来的张飞像是见到了活菩萨,目中满是喜悦。
“升之,差点把你忘了。”
刘云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道“刘云,见过新亭侯。多日不见,略备薄礼,以谢翼德将军在广汉照料之恩。”
张飞高兴之余,又想起女儿的病情,还哪管那些礼节,一把拉着刘云的手,就朝着府内闯去。
“行了,升之你人来就好,带什么礼。唉,闲话少叙,先进来行医再说”
“俺家莺莺快不行了。”
刘云察觉事态严重,连忙紧随其后,进入府门。
“好,劳烦翼德将军带路。”
“请”
“升之,请”
二人比肩而行,张飞倒也是客气的很。
少年张绍见此倒抽一口了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