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之,滚出来”
“还我女儿”
“蒋公,快开府门,让我等杀了这個米贼”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响起。
刘云默默打开门栓,木门之后的人影,一经出现,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好俊俏的儿郎。”
“你是何人”
刘云走出大门,迎着人群的目光,看了一圈。
“在下,便是青城山主事祭酒,刘升之。”
“你就是刘升之”
百姓大怒。
“你这厮,为何要伤害我女儿”
农人们虽然心头恼怒,嘴上说着要杀人。
但是一见刘云,却又不敢乱动。
毕竟此人是汉中军司马,真要是把他杀了,也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这位老翁,我自汉川来,沿途未曾停留,马车上的泥浆都未干。”
“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
“另外,这是我离开之日,在汉中开具的符、传。时间、地点、沿途经过关隘、邮驿都有证明。”
符传制度,是汉代的通行证明。
符传信息十分准确,从哪出发,第几日,到哪,通行人员的相貌,随从都写得清清楚楚。
吏民出入,都需要当地县署开具符传,不持符传,沿途关隘、驿站会严格扣人。
所以说,曹魏抓流民一抓一个准,没有符传,根本无法在在城市中生存。
稍微识字的县中老翁,默默将符传的内容核对一遍。
这才发现,事情的确有古怪。
“昨日他才在涪县。”
“可咱家女儿,几天前就丢了啊”
“嘶难不成,公子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刻意要抹黑你”
一连串的疑问传来。
不少百姓,也察觉此事另有蹊跷。
“也对,我看刘公子相貌堂堂,不像好色之徒。”
“再说了,俺家女儿那容貌,公子估计也看不上”
“怪哉到底是哪方贼人在此猖獗”
百姓们面面相觑,瞬息之间,周遭挥舞起来的锄头,便尽数放下。
蒋琬心里头的石头,也随之落下。
“好在升之机敏,否则难以收场了。”
“升之,既然说清原委,早些让百姓们离开吧。”
“不。”
刘云制止道。
“有贼人打着我的名号,肆意淫掠,我岂能就此罢休。”
“诸位放心,我一定揪出幕后贼人。”
“严惩不贷”
百姓们心中叫好,陆续朝着刘云下拜。
“谢过刘郎,若能惩处贼人,这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求刘郎为我等做主啊”
自古以来,清官少见,能为百姓秉公断案者,更是凤毛麟角。
但凡在一堆泥沙之中,能涌出半片璞玉,那人便是能照亮一方青史的丹青汗血。
此案,关乎刘云名誉,更关乎什邡百姓。
勿论是谁在此作乱。
刘云非管不可。
“公琰,借你公堂一用。”
砰
大堂上。
惊堂木落。
县署门口人山人海。
“来人将毛贼压上”
县中小吏各自手持杀威棒,便将那是个毛贼依次带来。
这些贼人个个衣衫褴褛,都是些地痞流氓。
和刘云一比,气质的差距就出来了。
“贼人,报上名姓”
那满头虱子的毛贼,剔了剔牙,朝着公堂吐了一口。
“汝父,乃刘升之”
“怎地”
刘云简直想笑。
东汉可没什么无罪推定的说法,认定你是贼,你就是贼。
不承认
好啊。
“口出狂言”
“来人,笞三百”
三百大棍
算是上大刑了。
汉文帝时期废除各种肉刑,多数刑罚,改为了打板子。
打板子,自古以来就有讲究。
汉代规定,施刑者只有一人,打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