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惨叫的两个罪魁祸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从林子里走出来,脸色惨白,但还挂着倔强的笑。
“我俩总算是没被咬漏。”
胖胖圆润的脸用力扯出一抹坚强的笑。
小吴同志对上酷姐阿宁戏谑的眼神,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咬着牙道,“对。”
黑脸煞神一言不,转头就走。
“小哥!
你去哪?”
小吴一个着急,顿时把疼痛丢到了爪洼国。
身着黑衣连帽衫的小哥脚步微微一顿,丢下两个字“找药”
,然后快步离去。
哆哆嗦嗦靠着树干挪动着坐下来的胖胖觉得很欣慰,“你那小哥虽然成天冷着脸不说话,但他关键时刻还真靠谱。”
担心庞大的胖胖坐不稳,潘子还好心地扶了一把。
得到胖胖一个真诚的感谢,“潘子你这兄弟能处!”
独自出找药的小哥感到很疑惑,好像有什么土匪先他一步把周围的草药给霍霍完了,不然他怎么半天找不着一根草呢?
这导致原本只需要花十来分钟的他硬生生耗费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一些草药回去。
等待大佬打猎归来的几个人,翘以盼地看向小哥离去的方向,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坏了,小哥不会找了个借口把咱丢下了吧?”
胖胖猛的一拍大腿,突然想到这哥们信誉值可不高啊。
历经重重困难的小吴同志疼得龇牙咧嘴的,虚弱的声音从一旁飘出来,“死胖子,你就不能拍你自己的大腿吗?”
虽然小哥平时话少了点,性子淡漠了点,爱玩失踪了点,但小哥是个好孩子,而且,这也不是你给我一掌的理由。
急着看家里几个嗷嗷待哺的崽的小哥,刚回来就听见了胖胖蛐蛐他的声音。
小哥:生气了但我不说,让你们猜,并默默把气压再调低一点。
but,无人在意。
主要是无人觉。
小吴同志差点被胖胖一巴掌送去西天见佛祖,潘子正心疼他家孩子呢,根本没有觉有人回来了。
胖胖刚对着小吴同志表示真诚的歉意,下一秒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小哥携药归来。
不确定小哥有没有听见自己刚刚在蛐蛐他,胖胖现在心虚的有点不敢看小哥的眼睛,并且默默移开了一点位置。
王胖子:我从来没有勇气和张起灵坐在一起。
我怕看见张起灵那深邃的眼睛,张起灵的眼睛是男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
同样,张起灵的称赞是男人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张起灵突然觉得背后凉,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王胖子这边,然后冷淡的眼神扫视四周,又淡淡地收了回去。
总觉得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但四周又没有什么可疑物体。
位于最佳机位的酷姐阿宁站在一旁,将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她嘴角微微上扬,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宁突然觉得,和这么一群人冒险,好像也不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至少一路上捡了很多笑话看。
感谢最大的笑料供应户——小菜鸡吴邪。
吴邪,人人都笑你,偏偏你也最好笑。
夜幕降临,雨林里的温度骤降,大半夜露天睡一夜甚至能把人冻成冰棍。
张起灵把之前辛苦找到的草药丢进火堆里。
火堆不仅能保持温度,林内野兽对于火也有一定的趋避性,不会轻易靠过来,并且,草药燃烧的气味还有很好的驱虫效果。
但张起灵还是对土匪扫荡过的丛林感到不解,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把这些东西都薅完了。
张起灵靠在树旁闭目养神,下半夜是他守夜。
上半夜由吴邪来守,潘子放心不下,决定陪着小三爷。
自家孩子自己宠。
累了一天的王胖子早已进入了梦乡。
另一个睡袋里的阿宁也闭着眼睛睡觉,她的睡袋其实是张起灵的。
阿宁自己的物资早在逃亡的时候丢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王胖子捡到了她的当十铜钱,恐怕这攒了半辈子的东西也要流落荒野了。
现在送给了王胖子,也算是有一个好下场。
用一个死物换自己的命,阿宁并没有舍不得,毕竟自己的命可比当十铜钱值钱多了。
对于这个睡袋,她也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好歹她花了那么多钱,一个睡袋而已。
想到这里,阿宁还有一点牙痒痒,另一个贪了她那么多钱的耗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定要扣钱!
另一边正花样问着老板花钱的大黑耗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黑瞎子:难道有人想我了?
吴邪的头一点一点的,马上都要砸到火里了。
潘子忍不住劝道,“小三爷你困了就睡吧,我来守夜。”
吴邪甩了甩脑袋,试图把瞌睡虫甩出大脑,但终究抵不过困意,挣扎了半小时之后与周公约会去了。
潘子守在吴邪旁边,时不时给火堆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