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衍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试图用故事继续引诱:“姐姐,可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能不能再换一次?”
“不能!”
沈黛坚持拒绝,并且故意拆台,“我已经知道你是对我见色起意了,后面的故事不重要了。”
“姐姐”
纪则衍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下颌处痒呼呼的。
沈黛坚持自己的立场:“别说叫姐姐了,叫妈妈都没用!”
“那如果是叫‘老婆’呢?”
沈黛的眸子轻轻一震,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但最后还是坚持住了自己的决定:“说了不行。”
末了,她放软了声音,带着点软意:“我疼……”
听到“疼”
字,纪则衍眼底的急切瞬间褪去,只剩下歉疚和自责。
他先前,不该跟姐姐较劲。
他搂紧怀里的人:“好了,我不要了。
但后面的故事你还想不想听?”
“听!”
其实,在纪则衍二十二岁的那年,他还见过沈黛一次。
在一次商业酒局上,那晚的沈黛喝得有点多,和今晚一样,小脸红扑扑的。
那晚宴会过半,应酬得差不多了,她便握着一杯香槟,出了大厅,一个人姿态慵懒地靠在宴会厅外的栏杆上,扬起头,像是在数天上的星星。
她身着一条白色缎面的吊带裙,身材曲线勾勒得分明,温柔又娇媚。
“姐姐。”
纪则衍走过去主动打招呼。
“你是?”
沈黛侧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里带着些微醺感。
“纪氏集团投资部总经理纪则衍。”
“你好!”
沈黛大方伸出手,与他礼貌握手。
后面两人在露台上聊了很久关于经济的问题,期间,纪则衍曾故意将“通货膨胀”
说成了“滞胀”
。
沈黛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弟弟,你刚才那句话,应该说是‘滞胀’,而不是通货膨胀。”
她还非常专业地给他解释“通货膨胀”
和“滞胀”
之间的区别。
最后还不忘笑着调侃他:“弟弟,你可一定要记住喽,否则真的会被当成‘智障’的。”
纪则衍没因她的调侃而羞恼,而是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露台的灯光昏暗,而她却白得光,那个笑容又甜又媚,深深地刻进了他心底。
说完,纪则衍垂眸看她:“姐姐,你怎么没认出我?是我给你的印象还不够深刻吗?”
沈黛在她怀里笑了笑:“那个‘智障’给我印象挺深刻的!”
“不过,没认出你也是真的。”
她坦然承认。
“你知道吗?我每年要见多少像你这样的人。
个个西装笔挺,穿得大差不差,我真记不住。”
纪则衍挑了挑眉:“那照姐姐的意思,我那会儿是不是该脱了衣服给你看,那样就印象深刻了?”
“或许吧,毕竟那样确实够特别!”
听到这句话,纪则衍猛地掀开被子:“那姐姐现在看!”
沈黛顺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洗澡去了。”
该看的,刚才她都看完了。
宽肩窄腰,肌肉轮廓分明,还有那啥玩意,她也挺满意的。
她起身时,刻意看了一眼床单。
有些……惨不忍睹,但她看见了那抹斑驳的红。
所以先前的那次,他是怎么做到让她……的?
第二天,沈黛和纪则衍去领了证。
红本本到手那一刻,他拍了一张大红本的照片朋友圈,还特意给关肃打了个电话去。
“以前你用我照片作饵,哥们不和你计较。
但现在我有老婆了,你给我收起你那德行。
再让我知道你用我照片乱来,我弄死你。”
电话在关肃怔愣的表情中挂断,他双眼瞪得溜圆却没有焦距,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不是怕纪则衍弄死他。
他是震惊到失语,这才几天时间,这家伙怎么就有老婆了?
这算个什么事??
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纪则衍的脑子坏了?
两人没多久就办完了婚礼,从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到婚礼,只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还真是一点不含糊的闪婚。
不过婚后没几天,沈黛就觉得自己像被“骗”
了。
在某件事情上,婚前她只要说“不”
,纪则衍就会乖乖听话。
可结了婚过后,他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这才没几天,她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谁说弟弟听话?根本都是骗人的。
某天,沈黛刚下班就接到纪则衍的电话:“姐姐,我过去接你,带你去吃徐江路那边新开的一家西餐厅。”
沈黛扯扯嘴角:“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