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写。”
“写明,是你周永品行不端,主动与妻子合理,从此苏子衿与你周家,婚嫁各凭,再无瓜葛。”
“哦,对了。”
她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儿,嘴角微微一翘,带着嘲讽。
“把她的嫁妆,也一块儿还回来。”
“我……我……”
周永疼得龇牙咧嘴,又被谢苓的气势所慑,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
他那个老娘抬起头,脸上满是肉痛和不甘。
“殿下!这……这嫁妆早就……”
她是想说嫁妆早就花没了。
可谢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后面的话就卡在嗓子眼儿,再也说不出来了。
谢苓轻轻笑了一下。
“花光了就写欠条,记得,你们以后都欠她的!”
欠条?那怎么行!
周永鼓起勇气,哆哆嗦嗦的回道:“出嫁从夫,苏子衿嫁与我,就是我周家的人。出嫁从夫,此乃三纲五常,哪有强迫我们和离的,殿下这是打算用身份强迫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吗?”
“大胆!”不等谢苓开口,魏靖川陡然呵斥道,“竟敢对公主殿下不敬,你是活腻了吗?”
“不......不敢......”周永吓得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却咬死没承认和离。
“周永,我与你妻子有缘,势必要帮她出头的。欠条可以不写,但你若是聪明,就乖乖写下和离书,否则,我兰陵公主的名头,你是听过的,得罪我,你猜会有什么下场?”
她话说的平淡,但话里的含义却让周家的人齐齐发抖。
刚刚才听邻居说起,兰陵公主在云想衣大发雷霆,把四品大官林家的主母送进了静云庵禁闭,还让吏部侍郎当街掌掴自己,他的女儿更是被关到屋里痛打几十大板,走回家的时候都是下人抬走的。
四品大员,柳贵妃的侄女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小民。
只要不写欠条,不用把嫁妆还回去,不过没了个糟糠之妻,又有何妨。
“写!我写!这就写!”
周永赶忙应着,连滚带爬地起来,冲进屋里,不一会儿就把笔墨纸砚拿了出来。
在谢苓和魏靖川冷冰冰的注视下,周永抖着手,忍着疼,歪歪斜斜地写了一封和离书。
然后哆哆嗦嗦地签了名,按了手印。
谢苓满意地接了过来。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周家人能把嫁妆还给苏子衿。
且不说成婚这么多年了,还有两个孩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想尽快摆脱这一家子的纠缠,嫁妆没了就没了吧。
谢苓将和离书交到苏子衿手上。
苏子衿看着这张薄薄的纸,顿时泪流满面。
自从父母死后,这些年在周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她不是没想过和离。
但是只要稍微一提,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动弹不得。
即便如此,还要被亲儿子奚落无用。
苏子衿仇恨的目光扫过周永和周家人,发狠一般咬破了手指,用鲜血在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