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后，商贩方才叹息一声。
“罗族圣女，原本是狐族的第一美女。”
“狐族之修，向来绝美，更何况圣女。”
“可惜，罗族屠戮了整个狐族，更是将这最美之修掠夺而来，当成了罗族的战利品，将其封为圣女。”
“或许，是她自毁容貌，又或许是在战斗中毁去容貌，也是个可怜人。”
商贩说道。
他这么一说，云夕几人，也感觉自己等人唐突了。
甚至如今回忆起来，云夕感觉，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你们圣女，叫什么名字？”
云夕再次问道。
“涂山月月。”
那商贩说完之后，云夕愣在了原地。
涂山月月？
他曾经见过啊。
此女很是天然呆。
更是说要和自己谈恋爱，被他拒绝了。
最后，送了自己一块狐族面具，让其有时间，去狐族做客。
没想到，曾经很是单纯的狐族神女，如今成为了罗族圣女。
对此，云夕也只能叹息。
这便是修行。
命数难定。
“跟上去。”
云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车臣和龙皇也连忙跟上。
这突然的一幕，让商贩睁大了双眼。
如此离去，竟然连一丝气息都感受不到，显然，是三位不朽。
想到这里，商贩也是紧绷了起来。
自己竟然讹了三位不朽？
不死真的是幸运的了。
圣人速度，可将天涯化作咫尺，将星空缩成方寸，其速度之快，早已超越了世人的认知。
几个呼吸后，云夕横在了罗族圣女的前方。
至于车臣和龙皇，则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远处，不去打扰。
“何人，胆敢拦我道路！”
涂山月月持剑，一剑刺去。
临近之后，双目睁大，神色满是不可思议。
是云夕？
那是，她最初动心的人。
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涂山月月慌忙收剑，更是赶紧低头。
时隔不久，对方竟然成圣了。
她和云夕的差距，已经到了不可跨越之地步。
一抹很难形容的自卑，涌上心头。
尚是绝美之时，都被对方拒绝，如今丑陋如此，根本不愿面对。
“月月姑娘。”
云夕的声音，带着一丝可惜。
“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滚。”
“别再拦我的路。”
“否则我杀了你。”
涂山月月沉声说道。
声音中，带着警告之意。
可尽管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依旧带着一丝颤抖。
“可否，信云某一次。”
“我可以帮你恢复容貌。”
“也可助你复仇。”
云夕肯定的说道。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还坚定的声音了。
可他说完，涂山月月猛地抬头，笑着看向云夕。
这一次，因为容貌的丑陋，笑的确实很难看。
“我要这容貌有何用，只会引来更多的豺狼。”
“难不成我只能过着被羞辱的日子么。”
“收起你那可怜的好心，我不需要什么施舍。”
“还有，我的仇，不需要你报。”
“别以为成了圣人，就天下无敌了，首领杀的圣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你走。”
“给我走！”
说到后面，涂山月月都咆哮了起来。
谁要他去报仇啊。
谁要他的可怜。
她希望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云夕。
云夕看着涂山月月，心绪颇为的沉重。
狐族的屠灭，对她而言有着无法想象的打击。
毁去容颜，也只是希望不会被人惦记。
如此痛苦的活着，确实很让人心疼。
涂山月月看到了云夕，在朝着她走来。
她开始慌了。
她害怕。
真的害怕。
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让人关心了。
她宁愿腐烂在土里。
也不愿在这个时候，遇到云夕。
可，他以至身前。
“月月姑娘，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三千年前，我所在的星空，也化作了一片废墟，我九成九的子民，都死在了那里。”
“我为此，痛苦的走了几千年。”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求得一个结果。”
云夕认真的说道。
涂山月月缓缓的抬头，看向了身前的云夕。
她没有想到，云夕竟然也有这么悲惨的经历。
可，根本看不出来。
她只是感觉，云夕一向都很冷静，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他是怎么做到，压制这种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