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笙笙原本想将梳子泡上一天一夜,好让毒素彻底融入梳子里。
但现在,毒梳子才泡一晚上就被秦笙笙捞了起来。
秦笙笙再次变换成了一个包着头巾的普通农妇,来到了那座七种颜色的木屋。
白雪这次坐在院子里。
她死了一次活过来也没让她多长个心眼。
秦笙笙用来勒她脖子的丝带被她缠在头上,她楚楚动人的脸蛋下,脖子上的勒痕乌青得吓人。
“噢,可怜的小姐,”
秦笙笙道,“你的脖子是怎么了?”
白雪唇角带着笑意,蓝色的眸子依旧紧紧的盯着秦笙笙,脸颊上又浮现出红晕。
“我的脖子不小心被勒到了。”
白雪说道,一如从前在城堡里那样,替秦笙笙遮掩罪行。
白雪看着她走近,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直到秦笙笙在她面前站定,白雪整张脸已经跟红苹果般。
白雪主动指向篮子,“夫人,你挎着什么东西?”
秦笙笙掀开布帘,“这是我自己做的梳子,打算拿出去卖。”
篮子里的每一把梳子都浸了毒,只要插进白雪的头里,毒素就会沿着她的头进入她的头颅。
“夫人,你做的梳子真好看,可以卖给我一把吗?”
秦笙笙没想到她还没开口,白雪就这么上道,立刻开口:“当然可以。”
“美丽的小姐,我很感激你照顾我的生意。”
白雪羞赧的笑,不知为何,她脖子也泛着粉色。
“你可以给我梳头吗?我想试试。”
秦笙笙当然求之不得。
她来到白雪身后,为白雪拆解绑着的丝带,期间白雪换了个坐姿,秦笙笙指尖碰到她的肌肤上。
秦笙笙诧异的挑眉,白雪的肌肤竟然不是冰冷的?
为了再次验证,秦笙笙假装不经意的又碰了白雪一下,指下的肌肤依旧光滑,却不似玉一样浸凉,而是泛着淡淡的温热。
秦笙笙的指尖蹭过白雪的脖子,勾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白雪垂下宛如蝶翼的眼睫,“夫人,您真好。”
丝带被白雪编进了鞭子里,拆开需要一点时间。
“我的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我从未见过她,所以……也没有女性长辈为我梳过头,您是第一个。”
白雪道。
秦笙笙一边拆鞭子,一边心想白雪简直在放屁。
先王后难产去世,白雪自然就由女仆照顾,那女仆给她梳头扎头不算?
总算被她逮到纯洁善良的白雪公主的污点了,秦笙笙这样想着。
“我的继母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我很喜欢她,我想跟她亲近,想让她抱抱我亲亲我……”
白雪继续说着,脑袋微微垂下,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喜欢我。”
“夫人,你知道她不喜欢我的原因吗?”
白雪侧身,仰头看向秦笙笙。
鞭子终于拆开,秦笙笙神色松快了一些,她看向白雪那张粉白诱人的脸,开口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这么多理由?”
她将梳子插进白雪的头里,白雪再次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秦笙笙头也没回的离开。
“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秦笙笙回到王宫,迫不及待的问道。
魔镜很无语,但太害怕被一拳砸碎,于是只能开口,“我敬爱的亲爱的王后,虽然您的美丽无与伦比。”
“但在王国的北边,在寂静森林里,跟七个小矮人生活在一起的白雪公主,比您要美上一千倍。”
“哐当”
一声,魔镜被掀翻在地上。
“白雪怎么还没有死?怎么这么难杀!”
年轻的王后陷入了暴走。
魔镜:“……”
魔镜:“尊贵的王后,您的仆人必须提醒您,杀人的时候一定要检查一下人有没有死。”
魔镜都无语了,它从未见过如此自负又愚蠢的女巫。
杀完人都不回头看一眼就跑,能杀死才怪。
秦笙笙那张艳丽的脸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都怪我没有检查,才没杀死白雪吗?”
魔镜:“……”
魔镜:“尊贵的王后,您的仆人没有这个意思。”
魔镜在地上碎了一地,秦笙笙虽然怒气冲冲但好歹没有补两脚,她回到城堡的地下,咬着唇想着一定要杀死白雪这个女人!
这一次,她熬夜做出了剧毒无比的毒苹果。
在秦笙笙离开城堡后,“哐当”
一声,光明神像从中间碎开,洒落一地。
魔镜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孤独的叹了口气。
白雪死了两次,心眼依旧等于零。
她哼着歌提着篮子在花田里摘花,远远见到一个年迈的老人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岭,提着篮子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老婆婆,您是迷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