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怕不是连剑影都看不清。”
钱玄同问:“真的不影响?”
太渊语气从容:“有我在,不会让诸位有事的。”
太渊话音刚落,黄侃就“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迈,雄赳赳气昂昂的:“德潜你胆子太小了!”
“我那是谨慎!”钱玄同不服气地顶回去,也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金水河边,武英殿前的空地上,余万山早已佩剑而立,一身深灰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精悍。
不远处,载静云正站在台阶上,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
太渊目光扫过四周,在几处宫墙拐角、古树后面瞥了瞥——那里藏着几股收敛得极好的异人炁息。
不知道是官方的人,还是闻讯潜进来的江湖人士?
他对着那几个方向轻轻瞥了瞥,眼神平静却带着几分穿透力。
远处的角落里,傅剑秋心里暗惊——他已经把炁息收敛到了极致,隔着几百步远,竟还是被察觉了!
尤其是太渊那一眼,明明相距甚远,却给人一种面对面的压迫感,古怪得很。
“太渊先生,你为何选此处作为比试之地?”蔡孑民看着眼前的金水河,水波荡漾,映着武英殿的影子,忍不住好奇询问。
“此地在紫禁城西侧,属庚金,主杀伐之气。”太渊指着大殿方向,语气淡然,“这武英殿打建成起,不少国家军事兵事的布局,都是从这儿定的。”
他又指向旁边的金水河。
“金是兵家杀伐之力,水是柔韧仁德之气,这儿金水激荡,风气流动,一刚一柔,相互影响。”
“太渊兄你还懂风水?”钱玄同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觉得风水之说都是古人招摇撞骗的把戏,没成想太渊竟会这么说。
“风水,是古时候人的说法,其实就是天地万物的磁场。”太渊笑了笑,“简单的说,各种生命的磁场就是气运,山川草木金石的磁场就是风水。”
“所谓的天人合一,说到底就是调节人与天地磁场的关系,让自身与环境相契合罢了。”
蔡孑民在一旁恍然点头,想起初次见面时太渊说过自己是玄门道士,便也释然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距离余万山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太渊停下脚步,对众人说:“诸君,就在这里等吧。”
说完,他独自往前走。余万山看着他走近,冷声开口:“这么近的距离,我两步就能跨到,先说清楚,到时候误伤了他们,可别赖我。”
太渊笑了笑,语气轻松:“你没机会伤他们的。”
“你小瞧我?”余万山脸色一沉,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太渊却没接他的怒,声音平静地问:“你学的什么剑法?”
他注意到,余万山的剑通体都是金属,不像寻常剑那样有木柄或牛角柄。
对高手而言,那些材质稍一用力就会碎裂,这种通体金属的样式,是道家炼制飞剑的路数。
更特别的是,这剑只在剑尖那三寸之处有锋芒,剑身其他位置都没有开刃,显然有其独到的用法。
提到剑法,余万山的怒气稍敛,沉声道:“早年刀剑枪棒都学过,后来千拳归一路,精修武当丹剑。”
太渊低声呢喃:“武当么…”
这个词撩起了他的一些心绪。
太渊说“那么开始吧,我还得回去赶稿子呢。”
话音未落,余万山已拔剑出鞘!一道璀璨的剑光如雷霆奔袭,剑如天梭,瞬间刺到了太渊面门。
太渊眼神微眯,身形轻飘飘后退一步。
这一步看似寻常,却毫无烟火之气,仿佛整个人失去了重量,正是玄门的“仙人步”。
太渊一退,对方的剑如灵蛇一般颤抖,又如握着一道闪电,随意颤抖,就有龙吟之声,剑气如影随形,气势愈发凌厉。
“嗡——”
余万山出剑的刹那,一股凌厉的气势陡然炸开,远处的北大一行人只觉得空气一窒,胸口像被重物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纯粹是精神上的压迫,让他们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满空都是密集的剑气,银芒闪烁,游走不绝,将太渊的身影完全笼罩。阳光映在剑身上,场内雪亮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分不清哪是剑,哪是人。
“这……这也太厉害了!”
众人惊叹。
太渊在剑雨之中从容游走,身形左右摇摆,如风中柳絮,片雨不沾身。偶尔抬手招架,便能化解对方的攻势。
他很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