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她还有脸来?!啊?
跟许大茂那个坏种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把咱们院儿的脸都丢尽了!
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东西!
不检点!呸!”
她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粥里了。
骂完了秦京茹,顺带着把秦淮茹也捎上了:“还有她那个姐秦淮茹!
也不是什么好货!
两个不愧是姐妹俩,都是骚蹄子,心里头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呢!
她们老秦家就没出个好姑娘!一个赛一个的不省心!
招蜂引蝶的玩意儿!”
老太太骂得起劲,声音透过不太隔音的窗户传了出去。
恰巧这时候,傻柱揣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得意地来到后院。
他是来给聋老太太送点“好东西”的——
食堂今天做红烧肉,他瞅准机会,偷偷藏了几块肥瘦相间的。
又顺了两个白面馒头,一下班就赶紧给老太太送来。
这年头,这点油水可是稀罕物。
这不,他刚走到老太太窗根底下,就听见里头传来老太太尖利的骂声。
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秦淮茹”、“不是好货”、“招蜂引蝶”这几个词儿。
傻柱的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
他这人浑不吝,但有个底线。
就是听不得别人说秦淮茹的坏话,尤其是这种带着人身攻击的脏话。
他也顾不上“惊喜”了,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迈了进去。
“老太太,您这又是跟谁置气呢?饭都不好好吃了?”
傻柱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脸上带着笑,但眼神里可没多少笑意。
一大妈一看傻柱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心里明白了几分。
于是赶紧打圆场:
“柱子来了?没事没事,老太太就是随便念叨两句。”
聋老太太看见自己好大孙来了,尤其是看见那个油纸包,脸色稍霁。
但嘴里的抱怨却没停。
她指着前院方向:
“还能说谁?就说秦淮茹和她那个不知廉耻的堂妹!
柱子你说,那样的女人,是不是该骂?把咱们院的风气都带坏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和雪白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