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伏击者的专业战术动作,想起伪造文件上的公章……
还有那一桩桩一件件,关啸军心里不由一阵发寒。
——
而此时王家堂屋里,两个干部还在继续问话。
年轻的那个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王建军同志最近公务繁忙,这件事你们了解情况吗?”
聂文君的手猛地一颤,开水差点洒在了桌面上。
王父立即接过话头:“建军作为轧钢厂领导,为革命事业奔波是常事。
我们作为家属,只知道要支持他的工作,其他的嘛……”
年长的干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啊,革命工作最重要。
不过最近有些群众反映,说看到王建军同志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接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院门方向,聂文君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期盼着是王建军回来了。
王母和聂文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院门。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王建军,而是一个穿着邮局制服的年轻小伙。
“老王叔,有人让我给你带封信。”
小伙递过一个信封,好奇地瞥了一眼堂屋里的两个干部。
王父接过信封,粗糙的手指微微发颤。
老王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直到王建军发迹了,跟着他进了城。
才在扫盲班里认了些字。
现在看信虽还有些吃力,但基本的字词已经难不倒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纸上只有简短的六个字:
“平安,勿念。建军。”
王父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又看,心里顿时安稳了七八分。
虽然不知道建军现在怎么样,但只要知道他没什么事儿就行了。
“老王叔,谁来的信啊?”
邮递员好奇地问。
“哦,是老家亲戚捎来的。”
王父连忙把信折好塞进口袋,从兜里摸出几分钱递给邮递员:
“辛苦你了,同志。”
送走邮递员,王父回到堂屋。
聂文君和王母急切地望着他,王父就当没看见,毕竟还有两人看着他们呢。
两个干部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那个站起身:
“既然王建军同志一时回不来,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希望下次来的时候,王建军同志已经‘公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