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建军摸摸她的头:
“先放二叔这儿,等晒干了再说。你们三个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儿该感冒了。”
等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出去,王建军仔细检查这几本连环画。
虽然湿透了,但内容还算完整。
他叹了口气,想起这些传统文化作品如今都被打成了“毒草”。
王爱佳她们也拿了几本翻了翻。
十一月初的北京,天气已经转冷。
星期天一大早,王母就带着三个小丫头去西直门看王爱佳。
“妈,我这挺好的。”
王爱佳给每人倒了杯麦乳精:“何武他们单位刚发了过冬的煤票,够用了。”
小靖雯好奇地摸着王爱佳隆起的肚子:“小姑姑,弟弟在动吗?”
“当然!”
王爱佳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肚皮上:“哎,正好在踢呢!”
菲菲和瑶瑶也争先恐后地要摸。
何母笑呵呵地从厨房端出刚蒸好的糖蛋羹:“慢慢玩,别累着爱佳。”
回家的路上,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给即将出生的小弟弟准备什么礼物。
王母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童语,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路过供销社时,她特意买了一斤鸡蛋,准备下次给女儿送去。
十二月的第一场雪来得突然。
王建军正在厂里开会,窗外就飘起了雪花。
他想起妹妹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双胞胎很可能会早产。
是的,老王家人早就觉得王爱佳的肚子不对劲了,比一般的大了很多。
散会后,他立刻给协和医院的林大夫打了电话。
“林大夫,我妹妹的情况……”
“王处长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床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
“不过建议尽快住院观察,双胞胎妊娠后期风险较大。”
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就开车去了西直门。
王爱佳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了有些惊讶:“哥,是不是太早了?
预产期还有三周呢。”
“林大夫说双胞胎容易早产,得提前准备。”
王建军帮妹妹拎着行李:
“何武请好假了吗?”
“请了,明天就能回来。”王爱佳突然皱眉,捂着肚子弯下腰。
“怎么了?”
王建军紧张地问。
“没事,就是孩子踢得厉害。”王爱佳勉强笑笑,但脸色已经发白。
王建军二话不说,扶着她上车。
冬至这天凌晨,王爱佳的羊水破了。
何武刚从火车站赶来,满头大汗地守在产房外,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
“别紧张。”
王建军拍拍妹夫的肩膀:“林大夫是妇产科最好的专家。”
三个小丫头被紧急接来医院,裹着棉袄坐在长椅上,困得东倒西歪还不肯睡。
“我要第一个抱弟弟……”
小靖雯揉着眼睛说。
菲菲强撑着:
“不行…说好猜拳决定的……”
瑶瑶已经抱着布老虎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坚持要守着小姑姑,谁劝都不听。
产房里的动静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天蒙蒙亮时,终于传来两声嘹亮的啼哭。
护士抱着两个襁褓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恭喜!龙凤胎!哥哥五斤八两,妹妹五斤二两!”
何武手足无措地抱着两个孩子,眼泪直往下掉。
王建军看着虚弱但幸福的妹妹,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长命锁——那是他偷偷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传家宝。
屋外,雪静静地下着,覆盖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
三个小丫头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小宝宝,兴奋得早把困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王建军的空间不仅守护着那些即将消失的老物件,更守护着这个大家庭最珍贵的温暖时光。
新生命的到来,仿佛一缕阳光,穿透了寒冬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