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没有错吗,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是你撩了不负责任,我不可以委屈吗,我不可以难受吗。
庄尘越,你才是那个失信的人,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受害者。”
他一把拽开庄尘越的手,拉开门,把人给推了出去,“庄尘越,既然不喜欢就别来,我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告诉你梨宝的身份。你放心,以后我会从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
门被带上,庄尘越彻底看不到言夏。
这时,言念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地汤药过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庄尘越,什么也不问,就说:“尘越哥,马上就开饭了,你先下楼吧。”
庄尘越心不在焉地点头,看到言念手里端着的冒着热气的汤药,“你手里端的是什么,言夏生病了?”
言念不自在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你不是说不喜欢夏夏,夏夏这副样子也不行,我就带他去看了中医,调理一下身体。”
话里话外很清楚了,言夏本身是正常男人,喜欢上庄尘越后就变得不正常,需要靠中药调理身体。
庄尘越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他现在可能有点心情不好。”
“没事,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好。”言念看的很开,“尘越哥,夏夏最喜欢你的人就是你。他一直没把你忘了,只是没想到,先忘了的人是你。
我知道他对你做的事很缺德,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别怪他,他也找不到办法了,毕竟你们再次重逢之后,你就一直表现得很讨厌他。”
庄尘越沉默着,没有回话。
言念歉意地笑了笑,抬手打开言夏的门。
庄尘越看到了,看到言夏抱着双腿,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
这一幕很熟悉,但是任凭庄尘越怎么努力都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言念把门关上,将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苦得她直吐舌头。
好吧,真正需要中药调理的人是她。
言念一屁股坐在言夏身边,“我看尘越哥还挺伤心的,你不出去哄哄。”
言夏白了她一眼,“哄个毛线,再等等我就要收网了。”
“你确定这种办法能让他更进一步?”言念理解不了,“搞不懂,你们男的好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逼人家喜欢你是几个意思?”
言夏眯了眯眼,“他庄尘越欠我的,这辈子他都只能是我的。”
把他掰弯了,哪里有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道理,要拍也是他拍。
言念耸了耸肩,“行呗,该做的我都做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有分寸。”
-
庄尘越时不时看了一眼言念旁边那个空了的位置,言夏还真的没有下来。
他说他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庄尘越味同嚼蜡地吃着这顿饭,好在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吃过饭,庄尘越就想着要回去,待在这里只会让他的心更乱。
庄母一句话让他绝望,“我们要等到假期过完才回城里,这几天我们住外婆家。”
庄尘越心都死了,居然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他真的会疯掉。
长辈们都在聊天。
庄尘越闲得无聊,溜了出来,慢慢地在外面走。
沿路拔了一把狗尾巴草,庄尘越抓在手里晃来晃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乡下了,没用多少时间就重新找回这种充满着自由和无忧无虑的感觉。
他还看到一堆小屁孩围在一起玩捉迷藏,他也玩心大发,跟着小屁孩们玩了起来。
没玩两把,小屁孩们就说要去找另一个朋友,他的妈妈管他管的很严,让他只能下午三点半和四点的时候玩半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必须待在家里看书写作业。
“这么严格吗?”庄尘越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孩们齐齐地点头,七嘴八舌地说着。
“是呀哥哥,他爸爸妈妈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只有他和他奶奶两个人,他的奶奶年纪大了,不让他出来玩。”
“不是不是,是他奶奶怕没人照顾他,被人欺负了。”
“就是就是,强强不就是要欺负他,故意不跟他玩。”
“只有我们跟他玩。”
“小鱼和他关系最好了,每次都要和他一起过来。”
“对呀,小鱼最喜欢和他玩,他也每天都等着小鱼去找他。”
“小鱼每次都是要跟他玩才来找我们。”
“就是就是,小鱼都不喜欢我们。”
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剥开,庄尘越茫然地眨了眨眼。
脑海中那两个小小的身影逐渐清晰,记忆中的他坚定地牵着另一个小男孩的手,做什么事都要带着他一起参与。
他说,“夏夏,你就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我会跟着哥哥的!夏夏最喜欢哥哥了!”
“哥哥也最喜欢夏夏啦!”
年幼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一直在一起,只知道父母是结婚后才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