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我,可我若离开这里,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贱民!我告诉你,我江连洚就算死,也绝不过贱民的日子!”
“我母妃是宰相独女,我祖父权倾朝野,我从生下来那天起便众星捧月、呼风唤雨,宫内上下无一人敢轻慢于我。”
江连洚扯了扯嘴角,“可丞相势大,皇帝觉得掌控不了,就做局灭了丞相满门,我祖父死了,我母妃相貌平庸,没了背后的势力,皇帝没再看过她一眼。”
“我母妃的份例被刁奴克扣,一整个冬天,送过来的都是最劣质的湿炭,寒风冰冷刺骨,我母妃因此落下顽疾。昔日跪着给我系靴带的太监,眨眼间变了嘴脸,对我百般羞辱刁难。”
看着祁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江连洚嗤道:“我从来学不会忍气吞声,我趁他们睡觉的时候放了把火,他们都死了。”
“我功课做的极好,江连泽视我为眼中钉,对我百般刁难,好消息是皇帝眼里慢慢有了我,也没人再敢欺负我,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人要想有尊严的活着,必须要有权势。”
江连洚盯着祁淮的眼睛,眼神透着阴毒,“因为你,我十几年的谋划毁之一旦,在你府上衣食无忧又怎样,我只要出了府,就是人人可欺的贱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所以我杀几个人怎么了?他们该死!”
江连洚眼眶慢慢变红,眼睫湿润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毫无尊严的在祁淮面前哭了起来。
祁淮失了声,将人抱在怀里。
“对不起。”
江连洚很快止了哭声,“对不起有什么用,没有权势,命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祁淮立刻道:“我的命在你手里。”
江连洚不屑,轻飘飘道:“那你就去死。”
话音落下,祁淮抽出匕首,直直的往自己心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