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笑了,很犀利地吐槽:【可以不用化妆,就去恐怖片现场演恶鬼了。】
【……】
陈昀宁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躺下,闭目养神起来。
模模糊糊之间,看见了一条长长的小路,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父亲难得休息带着他们兄弟两个去钓鱼。
那天天色湛蓝,薄云如同拍在礁石上的浪花,悬停在如洗的天空上。
那条路上人不多,他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跟着父亲,风从耳边惬意地滑过。
弟弟坐在横梁上仰起头问道:【爸爸,你能不能经常像今天这样带我出来玩呀?】
沈冬至没有直接回答小儿子的问题,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爸爸尽量。】
男人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惜因为旁边汽车的鸣笛声他没有听清楚。
小小的陈昀宁想,以后还有时间问清楚。
但他没有想到,那一天后,父亲就不见了,消失了两年。
后来他也忘记了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直到母亲弟弟和父亲相继去世后的某一天他又想了起来。
只是他仍旧没有办法知道那天父亲说了什么。
直到这一次,在梦境里,跟着容琛学过唇语的陈昀宁终于看懂了父亲的唇形轮廓。
【乖啊,还有很多很多失去了重要亲人的人在等着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