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想起了卷宗里面尸检报告的描述,受害人体内都有肌肉松弛剂的成分,血都被方干,但从分布的伤口看。
她们应该都是被头冲下,脚冲上放置的,血液慢慢被方干,最后导致失血性休克。
体内脏器都被摘走。
法医报告上也指出,受害人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步入死亡。
甚至在摘取内脏的时候,还有止血的过程。
所以多年来,警方一直按照黑市贩卖器官这条路在查。
但可惜一无所获。
唐谕去年刚来,但这件案子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的动作,有种说出不出的怪异。
那伸出的双臂,既像是在抓住某人的袖子祈求对方的怜悯,也像是在欣赏着某件艺术品。
但他又看向女子原本清秀的面庞被强行割裂开来的“笑容”,又有些矛盾。
他问程深,“她脸上的伤口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从流血程度和伤口痕迹来看,是死后造成的。”
程深仔细地查看了许久,才慢慢地说道。
唐谕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人在现场勘查到了凌晨才返回到局里。
陶利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台灯深橙色的弧光,只能照亮桌面的区域,宋馈瘦削的身形陷在黑暗中,瞧不清楚表情。
桌面上摊放着几叠资料,他正巧看完一本,又伸出手去拿另外一份。
宋馈将它摊开,仔细地阅读着。
就好像他这样做着,就能够寻找到一块块儿蛛丝马迹一样。
然后将它们组合成模糊的雏形,再然后让他们一点点显现,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真相随之浮出水面。
他看得非常的专注,连一干刑警回来都没有注意到。
陶利也不忍心打扰,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宋馈平静的声音传来:“陶哥,你们有这些案子,在警方到达现场后的监控录像的存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