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真菌,畸形孢子,如血肉般蠕动的苔藓随处可见。
江秉自树梢行至树干,又从枝干越进到主干,越接近树身,腐败的氛围便越浓厚。
于此同时,某种与树共生的生灵出现在江秉面前。
它们很难被称作人,倒是颇为符合江秉印象中的树人。
干枯消瘦的四肢如同枯死的树木,与干扁的躯干一起呈现出某种朽木态。
但是江秉拿工匠的‘名誉’保证,这些‘树人’的躯体最初是绝对是由血肉构成,不知为何才会被同化为这样,与这棵巨树一同腐朽衰败。
那股猩红的腐败力量同样已经渗透进它们的躯体中,浸润它们的意识。
大量的蘑菇就这样从它们的头顶肩头生长出来,密密麻麻,将它们装点的像是个蘑菇人。
有些蘑菇已经成熟干枯,随着它们的活动向着四周抖落着青色孢子粉。
‘树人’们明显拥有智慧,也懂的使用兵刃,它们削木为枪,人手一支,胯下基本都还围着个破烂的兜裆布,用来遮丑。
这说明它们具备如人般的耻辱观,进一步则可以证明它们具备文明属性。
江秉的到来显然惊动了这些‘树人’,从它们充满侵略性的举动中,江秉也得到了新的结论。
它们同样十分排外,且充满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