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来回踱步,亮紫色外套的衣角甩得飞起。
“我和他们能一样吗?我是金牌制作人!点金圣手!”
他指着自己胸口,语气又急又委屈,“你是歌手,我是写歌的,我们是同行!是灵魂伴侣!”
云晚端起福伯刚沏的茶,吹了吹浮沫。
茶香袅袅中,她抬眼看他。
“所以呢?”
“所以我们有共同语言啊!”周予白冲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前倾,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想想,以后我们结婚了,白天一起录歌,晚上回家还能讨论编曲,多有情趣!”
他越说越兴奋,开始手舞足蹈地画饼。
“你和我结婚,我保证不束缚你!你想修行就修行,想唱歌就唱歌,我还能给你写歌,给你制作,把你捧成国际巨星!”
“真的,晚晚,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这条件,放眼整个圈子,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发梢跳跃。
云晚看着他那张写满“快选我快选我”的脸,忽然想起穿越前小区里那只总追着她要罐头吃的橘猫。
她放下茶杯,瓷器碰触托盘,发出清脆一响。
“周老师。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周予白眼睛刚亮起来,就听她继续道:
“但也只是合作伙伴。”
他嘴角瞬间垮下去。
“可……”
“我现在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云晚打断他,语气轻柔却坚定,“不管是和谁。”
她拿起膝头的古籍,指尖拂过书页。
“我现在这样很好。有歌唱,有饭吃,有茶喝。”
她抬眼,对他笑了笑,那笑意清浅,像湖面涟漪,一晃就散了。
“结婚这件事,暂时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
周予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云晚却已经低下头,重新看起书来。
侧脸在光晕里显得格外宁静,也格外疏离。
意思很明显——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周予白看着她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一肚子话卡在喉咙里。
最终,他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回沙发。
“行吧……”他嘟囔着,“以后再说就以后再说。”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磨。
他就不信,等她把那些妖魔鬼怪都比下去,站上乐坛顶峰的时候,眼里还装不下一个周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