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继续道,目光望向远处山腰上那点微弱的灯火。
“另外,我个人再单独向苍云寺捐款十万元,用于修缮庙宇。”
篝火旁一片寂静,只有木材燃烧的噼啪声。
所有人都被云晚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善意震撼了。
这十万元,云晚其实是替自己的孩子捐的。
裴景深看着她被火光勾勒出的柔和侧脸,眼神深邃。
沈玉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若有所思。
高姐反应过来,激动地握住云晚的手:“云老师!这……这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代表基金会和当地居民谢谢你!”
云晚摇摇头,笑容在火光下显得无比真诚。
“是这里净化了和点拨了我,这点钱不算什么。”
当然没人能听懂她说的‘点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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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云晚睡得格外香甜。
或许是坚定了一些心事,或许是山间的宁静安神。
她做了一个很美很清晰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红色小肚兜、白白胖胖的男宝宝咯咯笑着,摇摇晃晃地扑进她怀里。
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极了落满了星子的夜空。
她抱着他软乎乎、暖洋洋的小身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忍不住亲了亲他饱满的额头,轻声问:“宝宝,告诉妈妈,你的爸爸是谁呀?”
小宝宝抬起头,冲她咧开没牙的嘴,笑得特别开心。
然后,他从她怀里溜下去,迈着小短腿,咯咯笑着跑开了,消失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
没有答案。
却让她从梦中笑醒。
窗外,天光微熹,鸟鸣啁啾。
她摸着小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期待。
“不管爸爸是谁,”她轻声自语,“妈妈都会好好爱你,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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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团队启程回京。
连日的奔波加上前一晚的狂欢,众人在车上都睡得东倒西歪。
云晚也靠着车窗假寐。
车队行至半途,在某个高速服务区休整时,那几辆熟悉的黑色豪华保姆车,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为首的依旧是那位干练的“后援会代表”。
她微笑着走向云晚和高姐。
“云晚小姐,高老师。回京路程遥远,坐车太辛苦。我们已为您和核心团队成员安排了包机,可以直接飞回京城,节省大量时间。”
高姐这次已经有些习惯了,但还是被这手笔惊到。
“包、包机?”
“是的。”女士笑容得体,“车辆我们会安排人开回京城。飞机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云晚看着对方无懈可击的笑容,心里明白,这恐怕又是那位“神秘先生”的手笔。
拒绝似乎显得矫情,而且也确实能让大家免受长途颠簸之苦。
她看向高姐,高姐眼中也写着“盛情难却”。
“那就……谢谢了。”云晚终于点头。
代表脸上笑意更深:“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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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团队一行人抵达机场。
一架线条流畅、颇具未来感的私人飞机静静停泊,宛若一只优雅的银鸟。
与周围普通的民航客机相比,它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各位请随我来,舷梯已经准备好。”那位干练的女士微笑着引导。
云晚和高姐走在最前面,核心团队成员们兴奋地低声议论着,陆续登机。
裴景深和沈玉很自然地跟在队伍末尾,正准备迈步踏上舷梯。
女士却身形一侧,恰到好处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她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抱歉,裴先生,沈先生。飞机座位已满,无法再容纳更多乘客。恐怕需要麻烦二位自行返回京城了。”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裴景深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机舱方向:“座位已满?据我所知,这种机型的标准载客量远不止这个数。”
沈玉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语气不悦:“什么意思?针对我们?”
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