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窖能躲过污衙的搜索,那闻人哭根本不可能有眼下如此大的威名。
谁藏进地窖都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等死而已。
云儿对于危机早有预料,而对于永和楼的楼主他们这些凡人也有着自己的安排。
想要合理解释长时间活动在魔修身边的凡人,只有两种可能,被威胁或者被。。饲养!
巧的是楼主他们确实不知道饶儿班的底细,即便被审讯或者搜魂,也只能解释为被魔修骗了。
而在紧要关头被当做储备的粮食袭击,才能彻底让敌人认为这些人对饶儿班来说并不重要。
这很合理,魔修就该是没有人性的家伙,即便是云儿自己来看,也会认为整个永和楼都是饶儿班的粮食和掩护。
“会不会下手太重了?”姚安饶打量着楼主的身体,那脉搏无比的虚弱,云儿刚刚那一下吸了不少的血,即便楼主的体格也面临着生命危险。
云儿摇头,她知道班主此时只是调侃自己,她抬头看向姚安饶问道:“班主,我们怎么办?”
她的眼球黑洞洞的,神态有些木木的,只是如此面对自己的班主,似乎又有些太过生硬了,没有任何柔软的东西。
她是在询问和求救吗?是的。
但姚安饶没有在此时她的身上看到任何依赖,她一边求救,一边警惕着姚安饶的疯狂,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成为班主疯狂的牺牲品。
云儿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出依恋姚安饶的样子,她或许确实爱着这个将自己和弟弟妹妹们带离了那个小村庄的女人。
但她也无比的清楚,即便是所有人都在生死危机的关头,姚安饶也绝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依恋的那部分东西在生存的面前顷刻凋零。
姚安饶和云儿安静的对视,倔强的要带着弟弟妹妹活下去的姑娘等待着自己命运中最重要的人给自己的一个答案,如果可行,她可以为此去死,如果不可行,她也还有自己的安排。
活的过于用力的人并不讨喜。
发现自己的宠物并不爱自己更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天光流转,姚安饶的笑意淡了几分,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云儿的头,声音里似乎藏着爱意和怜悯。
“丫头,当初学习血海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会有今天。”
她似乎打算揉捏这个小东西的情绪。
“是的。”
云儿平静的开口回答,她任由姚安饶揉着她的脑袋,只喃喃低语了一句。
“所以我们不会怨姐姐。”
温柔抚摸的手停住了,变的冰冷,姚安饶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尉天齐就教了你这么一招?”她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云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是谁的招数并不重要,有用就足够了。
头顶的压力正在缓缓变大,姚安饶好像就要掐碎她的头骨,但云儿没有任何动作,她乖巧又叛逆。
最终,姚安饶猛地甩开了手,像是玩够了,又像是把自己玩生气了,她冷笑着开口道:“你就是个不讨喜的丫头!”
她冰冷地俯视着云儿,厌恶的抬起手指向后院道:“滚!带着你的弟弟妹妹滚吧!他们都在尉天齐的院子里。那人说为你们留了后手,说是什么‘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云儿倏地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笔直的跑过了姚安饶的身旁,她已经听到身后的楼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了,那可能是追兵的声音,也可能是死亡的声音。
可走出两步她又忽然停下,回过头看着那华丽的背影开口问道:“那姐姐你呢?”
姚安饶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在大雨中有些破碎,里面的笑意断断续续,听起来就像是歌唱,“叛徒就要有叛徒的样子,不要每次都搞这么煽情!”
华丽的戏服抬起手挥动了两下,袖袍摇摆,金丝明亮。
云儿离开了,小丫头做决定很果断,姚安饶伸脚发泄似的将楼主踢进了雨幕中,肥胖的身躯滚进泥水中,很快被打湿,就像是一块无声无息的石头,毫不起眼。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其实并非是姚安饶发疯,也不是云儿叛变,那是一次考核,是一场博弈,甚至是一段告别。
她们是名义上的师徒,在临行前,师父当然考核一下弟子。
她们是实质上的魔修,恶人相见,彼此博弈自然无可厚非。
她们胜似一对母女,彼此不合,可离开前总要告别。
与众不同的性格让她们的沟通变得生硬又让人费解,她们越是了解彼此,越是防范对方,打定主意永远不会承认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因为那在魔修的世界里只会带来危险和痛苦。
她们都已经有了一个软肋,并且清楚地知道软肋能带给自己的痛苦,那何必再给自己找一个呢?
。。。
云儿推开了小院的门冲了进去,一众孩子乌拉拉的围上来,大家的脸色都很白,紧张的氛围让人无法保持冷静。
“不要慌!天齐哥哥给我们留了后手!”云儿开始安慰其他孩子,她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