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刚驶入长春站,站台尽头就传来了《运动员进行曲》的旋律。
赵国强牵着晓琳、晓萱、晓阳的手刚探出头,就见省体校的教练们举着“欢迎全国冠军载誉归来”
的红色横幅,队员们捧着用红纸包裹的花束,踮着脚往车厢方向张望。
“晓琳!
晓阳!
这里!”
体校校长挥着手臂大喊,声音里满是激动。
三兄妹刚走下火车,校长就快步迎上来,挨个握住他们的手:“你们三个给咱长春体校长脸了!
亚洲纪录、全国纪录,这可是建校以来的头一份荣耀!”
队员们簇拥着他们往校门口走,沿途的学生们自排成两列,齐声喊着“向冠军学习”
,晓阳偷偷把金牌露出来一点,惹得小队员们出阵阵惊呼。
体校的欢迎仪式就设在训练场旁的空地上。
主席台上摆着三张崭新的奖状,落款是“吉林省体育运动委员会”
,旁边还放着三个印着“劳动光荣”
的搪瓷缸和三套蓝色运动服。
校长拿起话筒,对着全场大声宣布:“经省体委批准,授予赵晓琳、赵晓萱、赵晓阳‘优秀运动员’称号,每人每月增3元生活补助,训练器材优先保障!”
晓琳接过运动服,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眼眶微微热——这比她身上穿的队服厚实多了。
第二天一早,白山市和抚松县的干部专程赶来接人。
汽车刚驶入抚松县城,就见街道两旁挂起了“祝贺赵家三兄妹勇夺全国冠军”
的标语,几位老人端着热水站在路边,非要塞给孩子们喝。
县委大院里,县长邱振国亲手将三枚铜制的“先进个人”
奖章挂在他们脖子上,奖章正面刻着麦穗和红旗图案,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这是县里的一点心意,”
县长指着桌上的奖励说,“每人2o斤全国通用粮票、6尺蓝布,还有1o元补助金,以后你们家的口粮按最高标准供应!”
晓萱摸着奖章,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还在时总说布票不够用,要是现在爸妈还在就好了。
最热闹的当属青山公社的欢迎会。
公社的大晒场上搭起了简易戏台,乡亲们搬来自家的小板凳,连邻村的人都赶了过来。
公社书记陈国军站在戏台上,拿着喇叭喊:“赵家三兄妹为咱公社争了光!
经公社党委研究,奖励每人5o个工分,给赵家多分1oo斤玉米!”
话音刚落,乡亲们就涌上来,张大妈塞给晓阳一布袋炒瓜子,李大叔扛来一捆晒干的柴火:“孩子,好好训练,家里有我们呢!”
傍晚,一家人坐在土炕上,晓阳把奖章、粮票和奖状摆了一桌子,小手摸着搪瓷缸说:“哥,这些都是我们挣来的!”
赵国强看着弟妹们亮的眼睛,笑着点头:“这是荣誉,更是动力,以后要拿更多成绩回来!”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满桌的奖品上,也照在三个孩子充满憧憬的脸上。
从家乡返回长春体校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训练场上就出现了三兄妹的身影。
晓琳穿着崭新的蓝色运动服,正在跑道上进行5ooo米慢跑热身,步伐均匀得像钟摆;
晓萱则在起跑器旁反复练习蹬地动作,每一次力都让鞋底与塑胶跑道摩擦出清脆的声响;
晓阳踮着脚,跟着国家队派来的短跑教练调整摆臂姿势,小脸绷得紧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晓琳,注意呼吸节奏,雅加达的气候比长春湿热,得提前适应长距离跑的体能分配!”
国家队田径队总教练拿着秒表走过来,声音里带着严肃。
晓琳立刻调整呼吸,按照教练的要求,将两步一吸、两步一呼的节奏改成三步一吸、三步一呼,脚步始终保持稳定。
总教练看着秒表上的数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比之前又稳了些,下周开始加练高温环境下的模拟训练。”
晓萱的训练则聚焦在起跑反应和爆力上。
国家队短跑教练特意带来了最新的起跑测试仪,每当令声响起,晓萱的身体就像被弹簧弹起,测试仪屏幕上的反应时间一次次稳定在o12秒以内。
“雅加达的赛道是塑胶材质,起跑时蹬地力要再沉一点,才能更快提。”
教练蹲下身,帮晓萱调整起跑器的角度,“你现在的步频够快,但步幅还能再优化,这样最后5o米的冲刺会更有优势。”
晓阳的训练强度一点不比姐姐们小。
作为国家队最年轻的短跑选手,他每天要完成6组2oo米冲刺、4组接力交接棒练习,傍晚还要加练核心力量。
一次接力训练中,他因为接棒时手指没抓稳,接力棒掉在了地上,他立刻捡起棒重新冲刺,直到完成三次完美交接才肯休息。
“雅加达的接力赛对手很强,我们不能出一点差错。”
晓阳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眼神里满是倔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