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赵国强的肉铺前排起了前所未有的长队。
“给我来两斤梅花鹿肉,就要报上写的那个滋补款!”
“我凭券买三斤野猪肉,十七家分店都能用,真是方便!”
伙计们忙得满头大汗,切肉的砍刀“砰砰”
作响。
赵国强站在柜台后,看着街坊们手里捏着的《香江快报》剪下来的优惠卷,指尖轻轻摩挲着柜台上的报纸,上面《神墓》的连载正写到“辰南拔出锈剑,天地变色”
。
突然有人喊:“赵老板,报上写李强爱吃烤肉,你这有他吃的那种吗?”
赵国强笑了笑,指了指刚出炉的叉烧:“比他吃的还香,来两斤?三毛钱的报纸能换这么鲜的肉,值当!”
街坊们哄堂大笑,笑声混着肉香飘出去,和报摊前“《香江快报》最后五十份,三毛钱一份!”
的吆喝声缠在一起,漫过石板路,漫过维多利亚港的海面。
夜色降临时,李经理把新一期的报纸样刊送到赵国强手上。
头版的广告栏里,国强拍卖行的“古玉专场”
格外醒目,旁边《飘渺之旅》的连载正写到关键处;
中缝里,十七家粮铺、十七家肉铺和三家饭店的广告挤得满满当当,野猪肉、牛肉、梅花鹿肉的优惠信息一目了然,字里行间都是烟火气。
赵国强翻到最后一页,吴子轩在《末日机甲》的末尾加了句:“林峰路过尖沙咀,闻到一阵肉香,像是哪家肉铺在烤叉烧……”
“写得不错。”
赵国强把样刊折好,窗外的灯火已连成一片海。
这时李经理递来新的广告清单,语气里满是兴奋:“赵老板,英美烟草也来了,说愿意包下全年的封底广告,价格随便我们开。
还有澳门的商行,想独家代理行权,说澳门人都在托港九的亲戚代买,三毛钱一份都抢着要!”
赵国强接过清单,目光扫过最新的销量报表——十五万份,比创刊时翻了一千五百倍。
张砚堂刚写完《生化狂潮》的新章节,抬头就见吴子轩举着份读者来信笑:“有人说看了《末日机甲》,想拜师学机械制造呢!”
周明远揉了揉眼睛,桌上的读者礼物堆成小山,有孩子画的李强画像,有老人寄来的深海贝壳,说“给李强的古玉添点灵气”
。
报摊前的人潮依旧,茶餐厅里翻报纸的声响、商铺里的叫卖声,混着打字机的敲击声,成了香港最鲜活的韵律。
连《明报》的编辑都托人买了一份,对着“修真”
“元婴”
“生化机甲”
等陌生词汇反复研究;
警署里,总警司看着桌上的《香江快报》,指尖划过中缝的广告,终究没敢多问——他隐约猜到这报纸的后台,只当没看见这突如其来的热度。
第二天一早,澳门来的白报纸刚运到印刷厂,就被抢购的读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王举着刚印好的《香江快报》喊:“新刊到——三毛钱一份!
《神墓》辰南遇神秘女子,《飘渺之旅》李强获上古秘籍,十七家肉铺、粮铺的优惠券都在里面!”
人群像潮水般涌上去,阳光穿过报纸的缝隙,在每个人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暖得像这个冬天里最烈的酒。
赵国强站在报社门口,看着这热闹景象,嘴角扬起笑意。
他知道,这张三毛钱的报纸早已不是简单的“喉舌”
,它像一棵根系达的树,一半扎在文字的奇幻世界里,一半扎在港九的烟火气中,枝桠上挂着的,是街坊们的笑声,是写手们的笔尖声,还有那些藏在广告栏里的、踏踏实实的日子。
而这棵树,还在借着文与商的东风,继续向上生长。
香港的事暂告一段落,赵国强便借助空间,一个念头又回了内地,一头扎进厂里琢磨新样品。
这次的折叠家具,在“折”
与“叠”
的巧思之外,又添了层藏锋——他给一款折叠凳的凳面下藏了处暗格。
初看就是张寻常木凳,四腿收展自如,凳面光溜平整,可只要摸到凳腿内侧那处不起眼的凸起轻轻一旋,原本严丝合缝的凳底便会“咔嗒”
一声弹开,露出个能抽动的抽屉。
这抽屉做得精巧,不谙机关的人使劲拽也纹丝不动,像长在凳上一般;
懂了诀窍的,一抽一拉间,便能把零钱、票据之类的小物件妥帖藏进去。
这暗格的心思,可不止用在新做的折叠凳上。
先前的旋转木椅、折叠桌、折叠沙,都能依着样式加设机关:
椅子的扶手能藏下存折,桌板的夹层能掖进信件,沙的坐垫掀开,竟是个带锁的储物匣。
当然,多了这份“藏”
的讲究,价钱也得往上提提——带暗格的款,比同款普通家具贵出三分之一。
往后厂里的折叠桌、凳、床、沙床,都分两式:一式如常,朴素实用;一式藏巧,多几分私密心思,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