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院子里吹了会风,身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唐今又赶紧去厨房里热灶上的鸡汤。
鸡汤还是昨晚嵇隐出门前炖的,后来因为唐今也不在家,没人添火,所以灶下的火也早就熄了。
不过也托这样的福,瓦罐里的鸡汤并没有烧干,甚至炖得刚刚好,唐今这会又添上火,将鸡汤一热——简直天衣无缝。
身后传来有人开锁的声音,唐今寻出两个碗将鸡汤盛好。
等嵇隐推开门,瞧见的,就是刚好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鸡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唐今。
“阿兄,你回来啦?快来喝碗鸡汤再去睡。”
嵇隐是不习惯睡前吃东西的,但她都已经把汤热好了,所以他还是坐下,喝了几口。
只是喝着喝着,嵇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昨夜没睡好吗?”
眼下青黑又那般重。
“咳咳……”唐今差点被呛到。
嵇隐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等缓过劲,唐今不好意思地朝嵇隐笑了一下,“昨夜风大,吵得人睡不好……没事的,我待会回屋再睡上一会儿就好了,阿兄也要好好歇息。”
嵇隐眉心又拧了拧,“你这几日还未去过医馆吗?”
“昨日去过了,还是那些老毛病……”
她这样说,嵇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低头看了眼碗里还没怎么动过的鸡肉,干脆都推给她,“我早上不爱吃东西,你吃了吧。”
“可是……”
“灶上应还有剩的,我醒后再吃便是了。”
“……那好吧,阿兄好眠。”
嵇隐又看了她两眼,没说什么,回屋洗漱休息去了。
留唐今一人含泪独享两碗鸡肉。
不过一边吃着,唐今也一边思索起了昨夜在各个花楼馆子里打探来的消息。
——关于前些日子从魏掌柜那听来的,本州通判有个在花楼里的神秘相好的事。
新任知府尚且不提,但这位邓宏方任知府时就在其身侧为虎作伥的通判,可是她毫无疑问要解决的拦路虎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