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想问,但他是奴隶,哪里有跟王女说话的资格,方才在山谷里要不是情况紧急,他都不敢跟王女说话,
现在也只敢跪在热乎的床边儿上,悄悄的看了周围几眼,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叫十三对吗?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进的黑暗森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卿九伤重,方才说的过往都极其简短,她只能从那些话里平凑出一个大概,
原主身为王女,即使卿九被抢了婚,那在成婚之前,也不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定亲的兽夫,甚至根本不知道卿九的存在,
十三听见夏朵朵的问话,十分恭敬了磕了一个头,这才详细的讲起了过往,
“回王女的话,我家公子幼时受宠,二十年前,您出生时天降异象,各部落都求了定亲,他有幸能许给王女,可恨世事无常,才没过几年公子父亲便失了宠,公子也被囚禁了起来,这些年要不是您的礼物和书信,他根本活不下来,您就是他唯一的念想,大祭奠那一年台下看了一眼,公子一直记了好多年,直到卿鸢山嫁去了兽王城,顶替了公子,我家公子才被放了出来……”
卿鸢山?
夏朵朵知道,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凉薄,又逐利,很是懂的蛰伏,
他不像冥烬渊那个傻瓜梗着脖子跟原主作对,也不像墨玉尘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一听说原主失势立刻就四处造谣企图退婚,
他在知道原主被侵蚀的那一刻,就开始称病幽居在兽王宫,隐身在十几个兽夫中间,丝毫也不起眼。
夏朵朵都差点儿忘记他了,
现在搜索一遍原主的记忆,那个卿鸢山,好像在原主出事的时候,笑的最欢,恨的最毒,跑的最快。骂过她居然是个废雌,浪费他几年的青春,还啐了原主一口,呸!
明明是一个部落的兽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夏朵朵看着床上的卿九,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啦,又是个不了解原主的家伙,在这个人面前,她至少不用担心会露馅,
伸手从一旁的炕几上拿了个水碗,在指尖凝了一滴灵泉水进去,
“药我放在这里,等你家公子醒了,记得服侍他喝!”夏朵朵说完,出门看谪清辞去了。
独留十三看着碗里的灵药和溢散的流光,愣怔在原地,
这,
就是神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