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只淡淡道:“黑石林,妙音宗和玄机宗对上了。\"
温瑶衡这才收敛了些锋芒,却还是朝杨靖峰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意明晃晃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杨靖峰恨恨地别过脸,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却终究没再发作,只是死死盯着水镜,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个洞来。
伯西岳左看看右看看,他家弟子连续被提了两回,若再被人蛐蛐,他就要生气了啊。
众人目光转向另一处水镜,只见黑石林的怪石间。
黑石林的风总带着股金石相击的锐响,吹得人衣袍猎猎。
柳清翎站在一块形似卧虎的黑石上,指尖轻按腰间玉箫,衣袂在风中舒展,竟有种遗世独立的清贵。
他身后,阮青抱着张古朴的七弦琴,汶琴捧着架小巧的瑟,兰濯莲则斜握着支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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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秘境毒瘴席卷东石林后,妙音宗七人就只剩他们四个,连最擅长吹笙的独孤烛都没能扛住瘴气的侵蚀。
“大师兄,西北方向有灵草波动。”汶琴的声音很轻,她指尖抚过瑟弦,一丝极细的音波顺着风势探出去,
“浓度很高,至少是灵品四阶。”
柳清翎颔首,玉箫已经紧握在手,目光已穿透石林缝隙,落在远处一块通体金黄的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