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偷偷看了眼血渊，正好对上她炼丹间隙抬眼扫过来的目光，那双红眸在火光中亮得惊人，吓得他连忙低下头，耳根瞬间红透了。
血渊：“？”
这位兰濯莲道友怎么了？脸这么红，是冻坏了？
她想了想，又加大了一点寒霜凌炎的影响范围，让温度再高些，手里却没停，捏起最后一株神念草，待炉内两种灵气融合得恰到好处，轻轻投了进去。
灵品三阶神念草的淡紫色灵气入炉，瞬间与青、金二色灵气缠绕，形成一种奇异的三色光晕。
兰濯莲感觉到更暖了，心里却更慌了，心脏砰砰直跳，像揣了只兔子。
柳清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看着血渊专注炼丹的侧脸，看着她指尖火焰流转自如，看着她对裴沐言自然流露的关心，他觉得，这位逍遥宗小师妹，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清冷是真的，却也有她自己的温柔方式，比如那恰到好处的火焰，比如那句没头没尾的“换”，比如此刻，她大概都没意识到自己在默默照顾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甚至她还有点……天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