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注意到裴沐言和魏星洛投来的毫不掩饰的冰冷视线时，那弧度立刻化为更深阴郁与挑衅，毫不退缩回视过去，无声宣告主权。
就连憨直秦乾宇和沉默顾苏玺都愣了一下，眼神在血渊脸和颈侧痕迹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担忧些许不自在。
阎初安张大嘴巴，看看血渊又看看脸色各异师兄们，明智闭嘴默默缩脖子。
气氛瞬间诡异紧绷。
空气中有无形电光在几位师兄之间噼啪作响。
血渊却对周遭骤变气氛和聚焦她脸上颈侧的复杂目光毫无所觉。
她只是安静“看”着裴沐言，等待下一句话。
对她而言，摘下眼纱不过听从大师兄建议，至于其他并不在考虑范围。
裴沐言强行压下心头翻涌情绪，深吸一口气，目光从她颈侧移回那双惑人心魄的绯红眼眸上，声音放缓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无事便好。”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也是真关心，
“接下来路程还需多加小心。”
血渊微微颔首。
那清冷平静反应反而让周围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显得更加突兀和耐人寻味。
燕亲王干咳一声打破诡异寂静，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敬畏：
“诸位仙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是否……”
裴沐言瞬间恢复往常温润沉稳，点头道：
“王爷说的是，即刻启程。”
队伍再次行动起来，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队伍在黑风峡外的官道上稍作喘息，血腥与焦臭尚未散去，夜色却骤然变得更加粘稠。
并非乌云遮月，而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亿万细小翅膀同时震动的嗡鸣声，自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
“什么声音？！”燕翎惊恐地环顾四周，声音发颤。
无需回答，下一刻，答案便已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