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我们还要守吗?”
旁边的科贝克靠在破碎的医疗掩体后,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冈特沉默片刻,看向那面布满弹痕的“医院”标志。那不过是一栋由机械教投影堆砌出的全息建筑,但在这场演习中,它象征的是他们最后的阵地。
“守,不蒸馒头争口气”冈特咬牙,“就算是演习,也要让他们知道——坦尼斯的幽灵不会轻易投降。”
他一挥手,立刻有士兵开始重新布置火力线。他们用破碎的担架搭起掩体,用麻醉针筒当成陷阱钉,用燃烧瓶模拟地雷阵。
“他们有直升机,我们得动脑子。”
冈特冷冷地笑了笑,抬头看向天空,狙击手们也陆续就位。
在那一瞬间,炮火的闪光照亮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坦尼斯人再次成为了猎手,而非猎物。
尽管他们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演习,但每一个幽灵的目光都和真实战场一样冷峻。
他们要让那群卡迪安的精锐知道:
“我们不是被遗忘的幽灵,我们是帝国的影子。”
演习场下方,模拟医院战区。
随着冈特一声令下,坦尼斯的幽灵们如同一道影子浪潮,从掩体中猛然冲出。他们低姿疾行,穿梭在烟雾与碎片间,直接扑向那座满是破洞与弹痕的医院大楼。只有贴身肉搏,他们才有生机——因为一旦进入建筑内部,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就无法精准打击,否则极有可能误伤己方。
坦尼斯人如鬼魅般潜入废墟,靠近医院外墙。他们早已通过热感侦测与信号拦截,锁定了卡迪安人设在窗口与屋顶的多个观察哨。几声压低的命令之后,消音枪的短促射击响起,两个观察哨的哨兵便瘫倒在破碎的窗台上,血迹沿着墙壁蜿蜒而下。
医院内部,卡迪安第75游骑兵团的士兵们正一边喝着电解质饮料、一边笑谈。对他们而言,这样的演习早已成为例行公事——对手换了一拨又一拨,但结果几乎都一样。
除了那两次——一次是遇到纪律死板、却狠得要命的沃斯托尼亚长子团;另一次,则是那场噩梦般的演习:他们面对的,是李峰亲自指挥的瓦尔哈拉597团。
那一次,李峰“公平地”动用了所有火力资产——包括他那“暂借”的舰载轰炸机群。整整三天三夜,火光未熄,爆炸声震彻整个演习区。
等到“轰炸结束”时,卡迪安人仅剩下不到15%的战斗力,连带的通讯记录还成了军校里反面教材。至今,每当他们听到“李峰”这名字,心里都还会抽搐一下。
而这一次,他们原以为不会再出意外。
突然,一个坐在窗边的卡迪安通信兵焦急地呼喊着无线电:“Eagle2-1,这里是Joker3-2!听到请回话!报告你的坐标,Over!”
没有回应。
唯一的回答,是一声模糊的金属撞击声——那是手雷的外壳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手雷!!”
一名年轻士兵本能地扑向那枚滚动的圆球——随即“砰”的一声轻响,尘土与白烟弥漫开来。演习的判定器在他胸口亮起红灯,远处的机械神甫面无表情地记录:“阵亡,减伤90%,评估为英勇牺牲。”
那名士兵则顺手掏出一包烟,默默走到角落坐下。
二楼的走廊瞬间沸腾。几名卡迪安人立刻冲出房间,试图封锁楼梯口,但第一个冲出来的士兵刚踏出门,就和正往上冲的罗恩撞了个满怀。
罗恩几乎反应不过来,抬手一个点射,电击弹直接击中对方胸口,两人纠缠着滚下楼梯,撞得尘土四溅。
“我靠!我在压制走廊!快冲三楼!!”
他一边喊,一边躺在地上,拼命往上射击。
坦尼斯人迅速拿下了一楼,他们成扇形推进,在楼梯口与二楼走廊的卡迪安人短兵相接。走廊狭窄,烟雾、碎砖、呛人的塑料燃烧味混作一团。
科贝克上校此时端着那把爆弹枪,整个人几乎是硬顶着火力往楼上爬。但三楼的卡迪安士兵早有准备,火力如雨点般洒下,子弹打得楼梯铁栏叮当作响,火花乱溅。
“掩护我!”
科贝克吼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枚手雷。就在他准备往上丢时,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腕——瞬间麻木。
手雷脱手滑落,滚到了他的脚边。
“该死——!”
他身旁的士兵反应极快,猛地一脚将手雷踢下楼。
“嘿!小心——”
“砰——!”
楼下的罗恩刚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嘶嘶声。他只来得及爆一句粗口:“靠——!”
紧接着一阵鞭炮般的爆裂声响起,烟雾腾起。
几秒后,系统判定声传来:“坦尼斯军团士兵罗恩,阵亡,友军误伤。”
罗恩翻个白眼,拍了拍身上的灰,挂上红牌,心安理得地走到角落,与刚才那个卡迪安士兵并肩坐下。两人沉默地抽着烟,看着楼上仍在乱成一团的战友们。
“这演习啊,”罗恩吐出一口烟,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