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
那金甲禁军早已从腰间抽出一支黑金注射器,针头如蛇牙,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荷鲁斯裸露的颈动脉。冰冷的药液迅速注入他体内,携着某种神经镇静剂和肌肉抑制剂的复合毒素,迅速摧毁他体内残存的肾上腺素与战斗状态。
荷鲁斯怒吼着试图反抗,他巨大的手掌宛如抓月之爪,猛然探向禁军的头部,试图一掌捏碎对方头盔。但就在他伸手欲擒之时,那禁军反手一拳——
——轰!
沉闷的冲击声在医疗舱内炸响。
这一拳重重砸在荷鲁斯的面门,打得他鼻骨断裂,鲜血飞溅而出,口鼻间满是铁锈与痛苦的味道。荷鲁斯倒抽一口气,整个身体如被雷击般抽搐了一下,五指无力地垂落。
他仍在挣扎,肌肉仍然试图响应那久远的战争记忆,可那药剂如冰霜冻结了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世界像被一层灰雾包裹,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遥远而扭曲。
在那逐渐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那金甲禁军半蹲在他身侧,注视着他,低声说了一句:
“好好睡一觉吧,兄弟。”
这一刻,荷鲁斯才真正注意到,那禁军的语气……并无敌意,甚至带着某种久违的悲悯与尊敬。
意识最终陷入黑暗之前,荷鲁斯心中一闪而过的,不是愤怒——而是疑问。
他是谁?为什么称我为“兄弟”?
随后,一切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