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那条路,虽然出山来回能省下三四十里路,但毕竟要下下那么高的一个悬崖。
三哥您岁数也慢慢大了,今后少走,最好就不要走了,哪怕空手不带行李也不行!
清水庵那边的路边,当地政府已经给新装了摄像头,一直到出山还有好几个呢,这今后的治安肯定是越来越好了……”
叶搏讲的时候又是一副不经意的语气,眼神也没刻意的往三哥那边去看。
但是叶搏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温度的上升……
“行,我知道咧。
今后注意……”
三哥回答完,就往客房走去。
刚迈腿两步,又停了下来。
“差点都忘咧!
还有一个好事要给你说。
就咱在山里头碰见的那个周先生,人家事后专门找我商量咧。
就是那个电线杆子破坏风水的事,问我把杆子往北移多长最好。
最后商量成老龙头那边的五个杆子往山梁上移,刚好过咱家门口。
说咧到时候给咱家可以甩一根电线,但是又说啥……网线的,不能给咱拉,说的我也听不懂。
你回头给咱算算,电线、开关啥的,咱自己掏钱,不能占了公家的便宜。
唉……,你嫂子可怜滴!
跟着我,用咧一辈子的油灯……”
三哥突然的提到了三嫂,黯然伤神的进门了。
叶搏在客厅,也很长时间的没有缓过来劲儿,同样的伤感在心里汹涌着……
调整好心情,三哥刚才说的事也记了下来。
山里那个地方很明显的隐藏的是一个神秘部门,网线不给乱拉,也肯定是保密政策方面不允许……
抱着一床被子、枕头,叶搏笑嘻嘻的进了三哥的屋门。
“刚好我也想补个觉,那咱俩“打个对”
!”
被子往床里面一扔,脱了鞋就跳了上去。
三哥赶紧的把自己的脚缩回了被窝里。
“刚洗过,还是有点味儿……”
表情难堪的给叶搏解释。
“以前又不是没熏过,那咱睡一头,我又实在更害怕您的呼噜。”
叶搏原来是两相比较取其轻了。
三哥呵呵的憨笑,没再还嘴。
叶搏舒服的躺了下来。
“对了三哥!
有件事情我差点的忘了!
前两天,就那来吊唁过我三嫂的那个酒楼的女老板,古总,又到咱家去了。
专门的请您给她家装修曲江那边的一套房子呢。
我没直接答应,说您在长乐坊还有一个活儿。
这事您自己拿主意。”
叶搏突然的想起了古雪晴那天的所托,给三哥讲了一下。
“熟人的活儿我一般不接,但这回是你的关系……
你刚说啥?姓古?
是不是就是你以前给我讲的那一家子……”
三哥记起了叶搏以前给他讲过的话。
“那我等会儿把古总的电话抄给您,你们自己联系。
现在!
正式睡觉!”
叶搏挺起身,哗啦一下的把窗帘子给拉上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或者说一个猜想,叶搏没和三哥交流。
就是那一伙人进山时,按照叶搏的分析和印证,至少还应该有一个熟悉地形,便于联络的当地向导呢!
这个人,同样的罪无可赦!
甚至同样的罪该万死!
但是很奇怪,或许是早早的听到了风声,或许是早早的有危险的预感。
那天,居然的让他给很“幸运”
的漏网逃脱了!
身后几乎未留任何线索,就此神奇的失踪了!
叶搏誓!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自己也一定要想尽办法的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血债血偿!
再绳之以法!
而且这个事,最好还能责无旁贷的必须由自己来完成!
!
震天的鼾声在耳边响起。
叶搏煎熬并幸福着……
第一觉睡醒,天黑了。
叶搏看了一眼身旁,踏踏实实的又继续睡了。
再睁眼,天又亮了。
旁边铺盖整齐,三哥人已不在了。
叶搏起床,喊了两声,没人应声。
出了院子去洗漱,看到三哥的工具包还在,心里一下子的又开心了起来。
三哥去逛了早市,回来时给两人捎了油条、糊辣汤,端着桌子就在院子里解决了。
三哥饭后就要走,主家的活儿不能再给人耽搁了。
叶搏也准备同时动身,回学校去教研室写点东西。
拉扯着一定要让三哥坐自家的车,刚把人劝通,手机响了。
自己心神不安的等了这么久的那个电话终于来了!
三哥什么时候,在哪个路口下的车叶搏都没有印象了。
开车直接去军大,电梯上到十楼,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