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正前方端坐着的,竟是羯族国太师,巩喜碧!
她正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赤裸的身体,以及那因恐惧和羞辱而缩成一团的
“没想到吧,费大将军。”巩喜碧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我们竟会在此地,以此种方式重逢。”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费允的皮肤。
在她身侧,萧文康挺直而立,目光落在费允一件劣等品。
紫芙和三名大汉静立两侧,如同沉默的雕塑。
一名大汉粗暴地扯出费允口中的破布。
“救……”费允刚喊出半个字,紫芙的冷笑便打断了他。
“省点力气吧,费将军。这房间是特制的,你就算喊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她的声音冰冷,与方才的柔媚判若两人。
费允的心沉入谷底。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外面的麻子,恐怕也凶多吉少,甚至……本就是他们的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他妈废话!”费允强作镇定,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
巩喜碧闻言,噗嗤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啧啧,没想到费大将军还是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佩服,佩服。不过……”
她话锋一转,站起身,缓步走到费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没碰着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她蹲下身,几乎与费允面对面,声音充满了诱惑与威胁:“我找你来,并非想要你的命。只是想与你合作,共同完成你的……夙愿。”
“做梦!”费允啐了一口,“我费允堂堂北唐大将,岂会与尔等羯族勾结!”
“北唐大将?”巩喜碧嗤笑一声,站起身,踱起步来,“别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个临时的替代品!你们北唐皇帝新任命的北境主将已在路上,不日便将抵达。到时候,你算什么?一条用过即弃的看门狗罢了!”
“你胡说!”费允脸色剧变,厉声反驳,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出卖了他。
“信不信由你。”巩喜碧语气转冷,“现在,给你两条路。”
“其一,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报官,就说你费大将军在醉花楼为了争抢妓女,与客人斗殴,不幸身亡。这里所有人,包括白城主王纵,都会为此作证。
届时,我们会用一辆破马车,将你这赤条条的尸体拉回你的大营,让所有北唐和北境的将士都看看,他们的大将军是如何光着屁股,死在妓院里的!
你想,你的皇帝得知此事,是会为你悲痛,还是感到无尽的羞辱?你的家人,又会是何下场?”
巩喜碧的话如同冰锥,一字字刺入费允的心脏。他想象着那可怕的场景,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样死去,不仅是生命的终结,更是名誉的彻底毁灭,遗臭万年!比战死沙场要屈辱千万倍!悔恨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内心。
“第二条路,”巩喜碧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抛出诱饵,“与我们合作,拿下北境。我们可以推你为新的北境王,将半个北境的城池划归你统治。当然,你需要臣服于我们羯族。”
她不再看费允的身体,而是盯着他的眼睛,如同盯着落入网中的猎物。
“在北唐,你永远只是个听人号令的副将。与我们合作,你便是北境之王!是甘愿屈辱地死去,还是抓住机会,登上王座?给你一刻钟,好好想想。”
说完,巩喜碧不再多言,转身与萧文康从另一侧的小门离开。
费允隐约听到萧文康低声对巩喜碧说:“太师,那费允的东西……还没我一半大呢。”随即是巩喜碧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将军慢慢想,奴家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呢。”紫芙抛下一个妩媚而冰冷的眼神,也从进来的那扇门款款离去,回到了她那个充满脂粉气息的房间。
三名大汉依旧如同门神般守在一旁。
费允瘫在地上,冰冷的触感从地面传来,却不及他心中的寒意。羞耻、恐惧、愤怒、还有一丝被勾起的、对权力的渴望,在他心中激烈交战。
他后悔不迭,为何要鬼迷心窍来到白城,踏入这温柔陷阱。
白城主王纵……他必定早已投靠羯族!否则这醉花楼,这紫芙,如何能在此地如此肆无忌惮?
如果就这样死了,身败名裂,一文不值……那还不如……拼一把!若是真能坐上北境王的宝座……
不知过了多久,小门再次打开。
巩喜碧走了进来,她的发髻似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