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身法侧身切入两者之间那狭窄得几乎不存在的空隙!
他没有选择笨拙地、硬碰硬地去正面拦阻那头起码有两三百斤重、正以全力疯狂奔跑冲撞的庞然大物——那无异于螳臂当车。而是在切入的瞬间,右手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出洞,闪电般探出,五指并拢如钢钩,精准无比地并非抓向皮糙肉厚、无处着力的猪身,而是扣向了黑猪一只前腿膝关节后方某处特定的筋腱和肌肉群!与此同时,他的左腿如同铁犁耕地般,悄无声息却又恰到好处地嵌入猪的两只前蹄之间的运动间隙,轻轻一别一挡!
这一扣、一别,动作简洁到了极致,看似轻巧随意,实则蕴含着一种极其高明、巧妙绝伦的劲力运用,瞬间精准地破坏、干扰、引导了黑猪疯狂前冲的全身平衡和发力点!
“嗷——!”
那头正发狂猛冲的黑猪,只觉得前腿处猛地一软、一麻、一涩,一股它完全无法理解、诡异无比的旋转力道猛地一引一扯,它那庞大的、携带着巨大动能的身躯顿时完全失去了平衡,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愕的嚎叫,如同山崩一般,轰然向着侧面毫无防备地栽倒下去!沉重的身体结结实实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溅起一片尘土和草屑!
整个过程,从黑猪挣脱到被放倒,发生在不到两秒之内!快得让人思维都跟不上!
直到那黑猪沉重地倒地,因为巨大的惯性还在尘土中徒劳地挣扎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最终在离那个名叫丫丫的小女孩不到一步远的地方彻底停下,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叫和喘息时,周围所有的惊恐尖叫、混乱推搡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惊呆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场中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振华已经收手,稳稳地站在小女孩身前,身形如岳峙渊渟,宽阔的后背完全挡住了那头还在尘土中挣扎哼叫的猪。他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呼吸平稳,脸色平静如常,只是那双平时古井无波的眼睛,此刻比平时锐利了些许,如同鹰隼般扫了一眼地上被暂时制住的猪,确认它无法立刻起身造成二次伤害。
他这才弯腰,伸出宽厚的手掌,极其轻柔地拍了拍那个已经完全吓傻了、连哭都不会了的小女孩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瞬间安抚人心惊涛骇浪的力量:“没事了,丫头,不怕。”
那小女孩丫丫仿佛直到这时才被从噩梦中唤醒,魂魄归位,“哇——!”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出来,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丫丫!我的孩子!!”女孩的母亲这时才如同疯了一般,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冲过终于反应过来的人群,一把将女儿死死地、紧紧地搂在怀里,失声痛哭,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一边语无伦次地、带着哭腔向周振华道谢:“谢谢!谢谢振华哥!呜呜……谢谢你救了丫丫!救了我的命啊!呜呜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她几乎要跪下去,被周振华抬手虚扶了一下。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足足持续了好几秒,随后,如同滚开的沸水般,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嘈杂的议论和惊叹声!
“我的老天爷!刚……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眼花了?”
“是振华!是周振华把猪放倒了!”
“怎么做到的?我就看到人影一闪,猪就自己歪倒一边了!”
“太快了!太险了!我的娘哎,再晚上一眨眼的功夫,丫丫就……就没了啊!”
“振华这身手……老天爷,神了!真是神了!”
“没看清,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
周老五和几个帮手这才从巨大的震惊和后怕中回过神来,慌忙提着绳索冲上来,七手八脚、心有余悸地将还在挣扎哼叫的黑猪重新牢牢捆住,这次打上了死扣,再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个人脸上都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和惊魂未定,汗水混着尘土往下淌。
周老五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冰冷的汗珠,脚步有些发软地走到周振华面前,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发颤,带着哭腔:“振……振华哥!今天……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要不然……要不然我周老五可就……可就闯下泼天的大祸了!我……我这条命都不够赔的啊!我以后都没脸在周家坳做人了!”他看向周振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后怕和深深的敬畏。他自己常年杀猪,最清楚一头疯狂挣扎、濒死反扑的肥猪能爆发出多么恐怖的力量和危险性,那根本不是寻常人力能正面抗衡的。周振华刚才那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