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哭…” 阿玲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浓重的哭腔,她笨拙地摇晃着孩子,目光却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望向棚屋黑洞洞的门。“那是……那是你姑父……姑父的……” 她试图重复那个荒谬的称呼,试图将那个能号令深海巨兽如同呼唤家犬的存在,强行拉回“小叔子”的身份框架里。但这努力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显得如此徒劳。她看着周振华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对未知力量的天然畏惧;有无法言喻的敬畏——如同面对庙宇里泥塑的神像突然活了过来;更有一种扭曲的、因这层亲属关系而产生的、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与依赖——仿佛那扇门后的存在,是她和孩子在这被颠覆的世界里唯一的、渺茫的避风港。“振华……” 她终于忍不住,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茫然。她不再是那个精明的渔家嫂子,而是一个在神迹风暴中瑟瑟发抖、试图抓住一点熟悉关系的普通女人。怀中的婴儿哭声,成了这死寂沙滩上唯一的、带着凡俗生命气息的声响,微弱却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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