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依赖感。
车厢内的气氛渐渐恢复。乘客们低声的交谈重新响起,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和那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闷声不响的,一出手就把那仨混混治得服服帖帖!” 挎着山货篮子的大婶心有余悸又带着钦佩。
“那光头是镇上‘虎头帮’的,平时在集市上横得很,今天可算踢到铁板了!” 另一个乘客小声说道,语气带着解气。
“那后生说是练‘咏春’?啥功夫?听着挺厉害!” 有人好奇地问。
“管他啥功夫,能收拾坏蛋就是好功夫!这小伙子,是条汉子!” 叼旱烟的大爷下了结论,语气里满是赞赏。
周振华对周围的议论恍若未闻。他闭目养神,但感官却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整个车厢。那三个混混压抑的痛哼和怨毒的窃窃私语,乘客们的议论,身边少女逐渐平稳悠长的呼吸,甚至窗外山风掠过树梢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地映照在他敏锐的感知里。空间里,那枚贴身的铜钱,散发着恒定的、温润的暖意。
车轮滚滚,载着他们驶向下一个未知的站点。车厢内短暂的波澜平息,但陆小雅知道,振华哥那沉默身影下蕴藏的力量和那个名为“咏春”的功夫,已经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涟漪。这趟旅程,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和……安全。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嘴角不自觉地,悄悄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安心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