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于平安脸上写满了失望,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赌局的裁判人选,是他和刘家共同商定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
“喂,平安爷,你不要摆出这种无所谓的样子嘛”
陈芷晴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昏黄的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勾勒出迷人的轮廓,极具诱惑力。
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魅惑:
“你也知道,赢下一场赌局的方法有很多种。”
“但最稳妥、最省力的……莫过于直接买通裁判。”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于平安,“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试试买通我?”
“陈小姐,”
于平安冷笑一声,眼神锐利,“你是把我当成刚入行的愣头青了么?陈家世代经营,把信誉看得比命还重,你会为了帮我而出千?”
“信誉固然重要,”
陈芷晴的目光毫不避让,语气却更加柔软,“但……没你重要。”
她的表白一如既往地火热而大胆。
“不必了。”
于平安断然拒绝,声音沉稳,“我对自己有信心。”
“平安爷,你别太小看刘秀。”
陈芷晴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他可不是刘乐成、刘博那种货色。
他的实力……远比你想的更深不可测。”
“我也比你想象的更厉害。”
于平安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自信。
陈芷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绽开笑容。
“呵呵,我刚才是考验你呢我们陈家人,最重规矩,怎么可能帮人作弊?”
“不过嘛……平安爷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自信、有原则、有底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举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一缕殷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划过白皙修长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于平安移开视线,望向窗外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漆黑大海,声音淡漠:
“为了这一局,我准备了很久。”
“无论刘秀有多强,他都输定了。”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陈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饭还没吃呢……”
陈芷晴试图挽留。
“我在寿宴上吃过了。”
于平安拉开椅子,转身走向门口。
“平安爷!”
陈芷晴在他身后喊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距离赌局还有十天,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岭南……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好。”
于平安头也没回,只留下一个简短的音节,便开门离去。
包厢内,陈芷晴愣了片刻,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露出一丝惊讶:“他刚才……说的是‘好’?”
……
走廊上。
小九见于平安这么快出来,忍不住问道:“平安哥,这么快就谈完了?”
“嗯,她说的‘秘密’就是,她是这次赌局的裁判。”
刀疤闻言,面色瞬间凝重,皱眉低声道:“平安爷,她是裁判……我们在赌局前跟她私下接触,刘家那边会不会借题挥,搞小动作?”
“刘家不敢。”
于平安语气笃定,“陈家在这个圈子里做裁判,是金字招牌。
陈芷晴能力出众,她来当裁判,结果才最有公信力。”
“刘秀就算心里有意见,也绝不敢提出换人。”
“至于玩阴的……”
于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就更没这个胆子了。”
“走吧,回酒店。”
刀疤跟在于平安身后,敏锐地察觉到,于平安此刻的状态与进入包厢前似乎有些不同,周身的气息更加沉凝,仿佛做了什么决定。
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两人刚才……真的只聊了裁判的事?
……
岭南,刘家庄园。
作为江湖四大家族之一,刘家在岭南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关系网遍布各行各业。
庄园建在一座小山上,视野极佳。
从主楼望出去,大半个岭南城区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海。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刘秀便逐渐退居二线,将家族大部分生意交给旁人打理,自己则深居简出,潜心闭关。
与王玉峰不同,刘秀是真正的技术流。
他从小苦练骰子技艺,是【听骰党】公认的代表人物,将骰子玩得出神入化。
但毕竟多年未曾真正出手,大战在即,他需要重新找回巅峰手感。
“还有十天……于平安……”
刘秀收回望向城市灯火的目光,眼神锐利如鹰。
他再次拿起桌上那副光滑油亮的骰钟,手腕轻抖,骰子便在钟内出清脆密集的碰撞声,节奏稳定得令人心悸。
……
庄园另一处房间内。
刘博神色复杂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