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大家都是兄弟,有困难一起解决。”
“对,大家一起解决。”
“曲哥说吧,啥事儿?”
兄弟们的反应,令曲阳十分感动。
他吸了吸鼻子,说道:“这些话有点难以启齿,但这的确是咱们要门目前的困难。”
“咱们必须正视困难,才能解决困难。”
众人点头:“曲哥说得对,有困难大家伙一起解决。”
“那我就不啰嗦了。”
曲阳抬头道,“要门欠场子2oo万,过24小时还钱,光利息就要4o万。
我的意思是,大家伙今天凑一凑,把2oo万还了。”
前一秒还在说一起解决问题的众人,下一秒全都愣住了。
他们目光呆滞,神情错愕。
一个六袋长老开口道:“多,多少?”
“2oo万。”
曲阳回答。
“2oo万冥币吗?”
长老问。
曲阳道:“rb。”
一个长老笑了,对曲阳问道:“曲哥,别开玩笑了啊。
我们怎么可能有2oo万?”
曲阳一脸无奈:“我没开玩笑。”
“要门的确欠了场子2oo万。
我也不想逼你们,但利息实在是太高了,一天就要4o万。
要是一直拖下去,利息都比本金高了。”
“我也是没办法了。
要门是一个大家庭,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于平安说过:人的情绪是一点一点崩溃的。
钱也要一点一点的要,一次比一次多。
崩溃的情绪经过一次次的叠加,最终会到达临界点。
就像原子弹爆一样,一不可收拾。
所谓的兄弟情,靠的是“钱”
在支撑。
没钱,谈什么感情?
……
……?李桂睡了一个好觉。
他昨晚熬了一整夜,又丢了一根手指,身心受到了双重压力,让他陷入了深度睡眠。
此刻,他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研究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得先把8oo万要回来。”
“钱是关键。”
李桂嘟囔着。
这时,一个少年急匆匆的跑进来,满脸大汗的道:“花头子,兄弟们都来了。”
“来的好。”
李桂还沉浸在“报复的计划”
中,懒洋洋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大概一千人。”
少年回答。
李桂点点头:“一千人够了。
叫他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先去李先生的场子。”
他撇撇嘴,一脸阴险,“于平安是李先生的人,他们一群外地人仗着有人罩,才敢在齐鲁横行霸道。
李先生必须得给要门一个说法。
还想整合齐鲁蓝道,得先问问要门同不同意!
!
!”
李桂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焦急的神色,脑子里全是报复的画面。
少年急了,跺脚大喊:“花头子!
他们快来了,您快躲一躲吧。”
“躲?”
李桂终于回过神儿来,看着慌张的少年,不明所以的问:“我干嘛要躲?兄弟们不是来帮忙的嘛?”
“大家说要找您讨一个说法。”
少年急得满脸淌汗,“大家伙听说您欠了高利贷后,都挺生气的,说要当面质问您。”
什么?
李桂猛的坐起来,本以为这一劫已经过去,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已经道歉承认错误了吗?他们还来干什么?”
少年慌张道:“下面市县的六袋长老们,听说金库的钱是被花头子给输光的,都挺生气。”
“他们的情绪挺激动的。
曲哥叫您出去躲一躲,等他稳住局面后再叫你回来。”
妈的!
!
!
李桂气炸了,他剁了一根手指才平息了众怒,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火怎么又烧起来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断掉的手指,伤口处的阵阵疼痛让他感觉心烦气躁。
难道还要让他再砍一根手指?
同一个办法,使用两次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干他娘的!
李桂气疯了!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曲阳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看着李桂便急匆匆大喊。
“花头子,你快出去躲躲吧!
兄弟们这会儿都在气头上,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等我把他们稳住,您再回来。”
情绪是会传染的,当周围人都急切的时候,自己也会莫名地着急起来。
此刻,李桂急的满头大汗,他不明所以的问。
“咋回事儿?兄弟们不是过来一起讨伐于平安的吗?怎么变成来质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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