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换一个说法,是他的心底恶念,能吞万物。
而那时候,年轻人身边,就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至高转世之一的火神阮秀。
她虽然不是昔日火神,但总归骨子里,是真正的五至高其一,哪怕杨老头手里掌握着阮秀的部分神格,应该也足够了。
至高诞生即是不朽,那麽吃下这样一位存在,不说什麽真身不灭,续个命总行吧?
所以议事之後,宁远就提剑回了倒悬山。
那个青衣少女,如今不过是中五境练气士,对於十四境的他来说,弹指可灭。
年轻人那天落地倒悬山之後,没有直接去往剑仙府邸,而是缓步而行。
他想了许多,一直在想,要不要为了自己的家乡,斩了这个喜欢自己的女子。
他又想到那个药铺的杨老头。
阮秀能来倒悬山,不在於她老爹,只在於这个看守飞升台的老神君。
或许在小镇之时,杨老头就在自己身上看出了点什麽。
别的大修士看不出来,不代表这个老不死的看不出来。
他就不怕...让火神去往剑气长城,宁远这个十四境的疯子剑修,会吃了阮秀?
也或许……
从始至终,自己一直未曾下过那张赌桌?
那麽这样一看,倘若真把阮秀吃了,是谁赢了?
年轻人当时走在倒悬山主街,步伐缓慢,所想之事,极多极杂。
以至於後来,他心底的那个声音,逐渐升起,一点点占据他的心湖,甚至冲出肉身,化为灵体,与其对话。
似是一场自我的问心。
“那阮秀只是一厢情愿,你又不是真喜欢她,斩了又能怎样?”
“当年神灵俯瞰众生,吞吃凡人无数,如今山水颠倒,你吃一个神,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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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驻足,看着那个‘自己’,没有说话。
恶念如影随形,句句落入心湖。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对她真有喜欢,可那又如何?这世上,能有什麽东西比得上自己的性命?”
“你救了齐静春,舍弃了大道性命,可人家对你感恩了吗?数月过去,这个读书人,又去了哪?”
“宁远,你来到此方天地,做了那麽多的事,可要是死了,谁记得住你?
远游百万里,得了那麽多的宝物,可如今呢?你他妈除了这把佩剑,什麽都没有!”
“你从不为自己考虑,初来之时,因为不想更改你小妹的往後轨迹,一路磨磨蹭蹭,等到了骊珠洞天,什麽机缘都没了。”
“还在老龙城逗留那麽久,一个注定是天上仙人的你,开他妈什麽破烂铺子,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麽多人算计你,走龙道那个龙女渡口,我拚命从你的心湖底部爬上来,让你吃了那个不人不鬼的龙女,你干什麽去了?!”
“天地不仁,就他妈你宁远要仁!”
“剑气长城挨了一万年的打,浩然可曾施以援手?青冥可曾递剑蛮荒?莲花天下那些三千佛国,那麽多境界高深的老秃驴,个个揣着的无量舍利,剑气长城之人,可曾看过一眼?”
“翻书声,道门经,佛门理,到不了剑气长城。”
“你如此看重剑气长城,看重这个所谓的家乡,那麽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