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与我是老乡。”
柜台那边的九娘打着算盘的手一抖,翻了个白眼。
前面还说自己来自剑气长城,後脚就鬼话连篇,成了宝瓶洲人士。
九娘一生遇到过的剑修不少,但这麽不要脸的,还是头一个。
但在年轻人看来,自己可不算是骗人。
他不是宝瓶洲的,可媳妇儿阮秀是啊。
秀秀的爹是阮邛,阮邛又是正统的风雪庙兵家修士,自己虽然还没跟阮秀成亲,但怎麽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
所以真不算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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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谁人不知,剑气长城之人,都是个顶个的剑仙,俱是斩妖除魔的大风流。
锺魁摸了摸下巴,嗯了一声,信了一分,又问道:“难不成你与魏晋师出同门?”
宁远摇摇头,“论辈分来说,我还要管魏晋喊一声小师叔来着。”
阮秀喊魏师叔,那她的男人,也只能这麽喊了。
喊人师叔算什麽,等到了神秀山,自己还得管阮邛叫爹呢。
锺魁压根不信他真的来自风雪庙,但是来自宝瓶洲,已经信了七八分。
因为之前画符之时,宁远除了催动剑意画符之外,还有一股...浩然之气。
那道浩然正气,纯粹至极,就连锺魁都自愧不如,自己温养多年的浩然气,与之相比,好似蜉蝣见青天。
也正是因为这个,锺魁才没有变得“如临大敌”。
能拥有这种浩然正气之人,必然是儒家出身,还不是一般的贤人君子,恐怕……
想到此处,锺魁忽然正色道:“宁先生,既然知道我是大伏书院之人,那就无需如此遮掩了。”
“先生可是宝瓶洲某座书院的君子?亦或是……副山主?”
宁远摇摇头,直言不讳道:“锺先生谬赞,我并非是读书人,只是因为偶然得了一枚教书先生的印章,侥幸炼化之後,跻身了元婴境。”
青衫书生愣了愣神,又问,“既然能炼化此物,想必宁先生就算不是儒家子弟,也肯定是一位道德在身的修道之人了。”
宁远笑眯眯点头,“道德没有,但是功德,我还真有不少。”
他摆摆手道:“锺先生莫要再称呼我为什麽先生了,听起来跟骂人一样。”
锺魁笑了笑,突然眼前一亮,“宁兄,那位山崖书院的齐先生,你可认识?”
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书生觉着,宝瓶洲的几座书院里,能拥有这种粹然浩然气的,只有那位齐先生。
林鹿书院不行,那座观湖书院,近些年的风评更加不好,迁往大隋的新山崖书院,底蕴又不太足够。
宁远神色变幻,没有回话,只是轻微摇头。
他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儒家门生,也没读过什麽书,只是侥幸得了一枚儒家印章罢了。”
喝了口酒,年轻人神色萧索。
“我就是个练剑的匹夫而已。”
锺魁难掩失望,不过在这边境客栈内,能结识一名这麽年轻的十境剑仙,也算是不虚此行的。
还没等宁远邀请,锺魁就盘腿坐在了长凳上,一拍酒坛,笑道:“宁剑仙,边喝边聊?”
落魄书生好像与客栈极为熟稔,以账房先生的身份,让小瘸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