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就闻到了老虎独有的浓烈腥骚气味。
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了捂鼻子,皱着眉头往气味最浓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片灌木丛凌乱不堪,几根粗壮的枝条被硬生生折断。
地面上还留着几个深陷的爪印,足有巴掌大小,边缘带着泥土翻卷的痕迹。
旁边的落叶里,隐约能看到几点暗褐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是这儿了!
!
!”
赵小五心中一喜,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爪印。
三只老虎的脚印差不多,但如果细分的话能看出来是一只成年的老虎以及两只亚成年的老虎。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一只母虎带着两只快要出窝的亚成年虎……
看这亚成年虎的爪印,这只母虎讲两只小虎养的很好,比普通的同年份老虎长得都大一圈。”
他又拨开灌木丛,在根部找到了更多血迹。
这些血迹颜色暗沉,已经半干涸,看关牧村被压的痕迹,应该就是大栓子受伤后留下的。
“看来大栓子没说谎,他确实是在这里被袭击的。”
赵小五站起身,环顾四周,转头又去有老虎爪印的地方观察起来。
通过观察,他得出来一个结论,老虎是路过这里的,并不是在这里停留下来。
他心里一松,只要老虎不留下祸害这里的村民,就比别的事都强。
不然,为了保护村民们,他也得驱赶或者是杀了老虎。
白龙和大浪两只土狗还在周围嗅着气味,他们寻找的方向就是老虎走的方向。
赵小五顺着两只头狗示意的方向望去,现三只老虎进了林子里。
就在他准备带着狗帮追过去的时候,派出去的小虎头蜂突然传来了情绪波动。
赵小五赶忙将自己的视野切换成小虎头蜂的视野。
只见大栓子媳妇已经走到了山脚去的村子里,在她前边就是中村大队部外边的大槐树。
有不少村民正在那里坐着聊天,大家说的全是关于老虎的事情。
大栓子媳妇嘴角一咧,露出来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大槐树底下的村民也看到了大山子媳妇的样子,头散乱,衣服被扯的歪歪扭扭。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一只小虎头蜂突然飞到她的旁边,对着她的嘴就蛰了下去。
大栓子媳妇那酝酿好的哭诉还没出口,只觉嘴唇上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烧红的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啊!
!
!
!”
她下意识地“啊”
了一声,可这声呼喊刚起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那痛感瞬间炸开,带着一股火辣辣的麻意,沿着嘴唇蔓延开去。
大栓子媳妇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刚才刺痛传来的方向。
却只看到一只黄黑相间的小虎头蜂嗡嗡的煽动着翅膀飞远了些。
那小东西盘旋在不远处的空中,像是挑衅的转圈。
“是……杀人蜂?!
!
!”
大栓子媳妇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她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胀胀的。
只见她的嘴唇就以肉眼可见的度肿了起来。
原本还算周正的嘴巴,这会儿像是被吹了气的气球。
小虎头蜂蛰的是她的上嘴唇,这也让她的上嘴唇和鼻子人中位置同时鼓了起来。
简直比小说中的雷震子还要雷震子!
和上嘴唇相比,她的下嘴唇虽然也有些肿,但明显小的多。
两个嘴唇错开,口水情不自禁的滴了下来。
大槐树底下坐着的村民见状都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围过来。
“栓子媳妇,你这是咋了?”
“哎哟,这嘴咋肿成这样了?被啥咬了?”
“看那样子,像是被马蜂蛰了吧?这山边子上,各种蜂子多着呢!”
都这个时候了,大栓子媳妇想的不是如何治自己的嘴,还想把刚才编排好说赵小五对她动手动脚的话说出来。
可嘴巴被肿起来的肉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出“呜呜呜”
的含糊声音。
她又急又疼,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出来。
看着她流着泪,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围过来的人,谁也看不懂他想表达啥。
偏偏栓子媳妇是个文盲,连字都不会写。
村里面已经看不过去了,有人赶紧跑去大队部叫人。
也有人回家取了肥皂水、碱面水之类的东西来,想帮她处理一下。
可看着她那肿得吓人的嘴,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不行啊,这肿得太厉害了,怕是得去公社卫生院看看!”
有村民提议道。
也有村民说:
“说不定是过敏了,这可耽误不得!”
大栓子媳妇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那只该死的虎头蜂坏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