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阿凤抬起头来看了看杨疤子身旁的其他人。
杨疤子又不傻,他眯着眼睛琢磨着阿凤说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阿凤固然可恨,但背后主使怪六更是罪魁祸。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将杨疤子坑的一无所有,他也不会投靠刀哥,再次走上这条道。
他对着身旁的手下们说道: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账要和这个女人算!”
其余的小混混都以为杨疤子要干坏事,坏笑着走了出去。
等所有的小弟都走出了房间,他才声音冷硬的问道:
“你想跟我说什么?如果你再骗我可别怪我手黑!”
嘴上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他还是给了阿凤说话的机会。
阿凤闻言,也顾不得自己的膝盖疼,赶紧往前跪行两步说道:
“怪六前天在火车站附近的仓库被人打劫了,他带着人去追的时候,结果翻车进沟里了。
听说怪六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县医院躺着。
更重要一点就是,这些人是他之前埋伏在花椒园附近,打算偷袭刀哥的人。
要不是临时出事,可能真的被他成功偷袭了刀哥。”
阿凤这话让杨疤子眼前一亮,似乎是感觉自己报仇的机会到了。
见杨疤子只是眼神闪烁,却不急着表态。
阿凤心里有些着急,他再次循循善诱的说道:
“怪六仓库里的货被抢了,人手也折了,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你现在带人过去……”
杨疤子心里已经信了了七八分,但他还是想诈一下阿凤。
只见他猛地站直身子,烟卷被他狠狠摁灭在桌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
“说!
是不是怪六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又想坑我们!”
说着,杨疤子伸手就扇了阿凤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重又响,但凡是心里有鬼的人,没准真的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可阿凤是谁呀,被怪六虐待了这么久,心理素质练得极其强。
“我可以对天誓!”
阿凤举起手,严含热泪的说道:
“我这次是真的来报答你的,要是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只想看着怪六倒霉……”
仓库里一时间静得出奇,似乎连两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听清。
杨疤子盯着阿凤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半晌,突然嗤笑一声:
“起来吧,我相信你了!”
“如果这次你告诉我的是真的,咱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如果你是骗我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阿凤低下头装作继续哭泣似的捂着脸,其实在她的手下面,一丝得逞的笑容已经浮现出来。
她做的这件事,不仅能借刀杀人,还能还了之前欠杨疤子的,可谓一举两得。
刚才跪的有点重,现在阿凤往外走都一瘸一拐的,好在事情办成了。
阿凤刚离开杨疤子这里,杨疤子就跑去另一个房间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腰杆下意识挺直了些,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刀哥!
是我杨疤子!
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报给您!”
听筒里传来刀哥沉稳的声音:
“说。”
杨疤子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怪六那狗东西栽了!
昨天他在火车站附近的仓库被劫,追人的时候翻车进了沟,现在重伤躺县医院呢!”
“更要紧的是”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这狗东西之前在花椒园附近藏了不少人,想着最近偷袭您呢,结果因为货被抢的事儿,不仅暴露了意图,连他自己也重伤进了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我一直在找他呢,没想到他竟然藏在我的眼皮底下。”
“可不是嘛!”
杨疤子赶紧接话。
“阿凤刚来说的,这娘们这次不像撒谎。
怪六现在货被抢了,折了人手,伤了自己,正是虚弱的时候……”
他故意顿住,等着刀哥的意思。
“医院那边摸清楚了?怪六在哪个医院呢?”
刀哥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
电话这头,杨疤子面露难色的说道:
“刀哥我对市里的医院不太熟,而且我的人手都在县里”
不等他再继续说下去,刀哥已经连声制止了他。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这事我吩咐别人去办就行了。”
“只要你的消息属实,你的功劳我肯定忘不了。”
说完正事之后,刀哥直接就撂了电话,他可不会和杨疤子这种小角色唠家常。
杨疤子挂了电话,捏着听筒的手指还在微微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刀哥那句“功劳忘不了”
像一针兴奋剂,让他浑身骨头都酥了半